第30頁(第1/3 頁)

這件事擱在心上了。轉而又覺得他可憐，連帶又覺得他們這些小企業主都可憐，

在夾縫裡生存啊!

酒喝完了，大家該談的事也都談了，南閣一腔感慨、滿腦空白地隨他們走出

店來。大家握手告別，先送走了老魯，又送走了王記者和張記者，只剩下年紀比

較小的這四個人時，小劉&ldo;嘻嘻&rdo;一笑，說：&ldo;李離，怎麼樣，洗個頭去?&rdo;

李離也一笑，說：&ldo;大頭還是小頭?&rdo;

這時在飯桌上沒怎麼開口的小於說道：&ldo;要洗你們去洗，我也該回了。&rdo;

小劉便取笑他，說：&ldo;你是回家去洗吧?省省水吧，家裡不如外面洗得好。&rdo;

小於又道：&ldo;洗頭也沒個什麼意思，洗大頭不過癮，洗小頭又容易得病，還

是別洗了吧。要洗你們去洗，我不去了。&rdo;說完回頭向大街上招手攔車。

小劉又道：&ldo;幹這種事就要人多，你要不去陪著我們也行啊，你不用洗了，

光看著。&rdo;

李離&ldo;噗&rdo;地一聲笑了，說：&ldo;那幹著急的滋味更好，也是一種享受。&rdo;

&ldo;享受個屁。&rdo;小於說道，說完坐進一輛計程車，朝他們揚揚手，又說了聲

&ldo;我給你們報警去&rdo;，關上門走了。

&ldo;怎麼樣，咱們三個人去?&rdo;小劉問道。

李離看看南閣，說道：&ldo;走吧。&rdo;

三個人打了輛車，直奔洪州大學西門對過的紅燈區而去。

小劉坐司機旁邊，李離和南閣坐後排。一上車，小劉就把頭轉過來，問道：

&ldo;南閣哪個學校畢業的?&rdo;

&ldo;他是我同班同學。&rdo;李離說道。

&ldo;我倆是同學。&rdo;南閣也道。

小劉一笑，又道：&ldo;以前在哪兒混啊?怎麼沒見過你?&rdo;

&ldo;我以前在一中當老師，剛到報社沒幾天。&rdo;南閣道。

&ldo;那你就該多跟李離交流交流了。&rdo;小劉道，&ldo;在洪州，老魯就是咱們新聞

界的頭兒，也是李離的乾爹，你有李離幫著，那你做什麼都方便多了。&rdo;

南閣道：&ldo;魯老師和市裡關係很密切嗎?&rdo;

小劉道：&ldo;何止密切!前任市長，對魯老師言聽計從，說得好聽點，魯老師

是他的幕僚，說得不好聽些，他是魯老師的傀儡，就看你怎麼理解了。&rdo;

&ldo;那‐‐李離不是說圈兒里人都不理政治嗎?&rdo;南閣道。

&ldo;不理。&rdo;小劉說，&ldo;但這個&l;不理&r;的概念卻是相對的，它的意思是說，

要在佔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去&l;管&r;，在沒戲的情況下不理。比如說下面各縣、區

有了問題了，你去搞它，沒事，但是如果市裡有問題，你市裡的報紙就不能起作

用了，就不能&l;直接&r;露面了，要讓更厲害的報紙來管，而比咱們厲害的報紙呢，

也是這樣，只是直接去壓比自己低一級的機構。這就叫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這是一個總的遊戲規則。&rdo;

南閣覺得滑稽，覺得這江湖真他媽有意思，一笑，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