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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戰鬥,他好想走。
他痛苦閉眼,清澈的少年音響起,磕磕絆絆:「我,你——」
言稚沒聽懂,問道:「什麼?」
開口時,血跡零星落下,言稚被嗆得微微咳嗽,伸手擦了下。
白嘯然更痛苦了,他開始自責,這個小師妹明明被人揍得這麼慘,他卻想走。
空氣沉默了幾秒。
然後又沉默了幾秒。
接著再沉默很久……
最後,江聿為站在二人不遠處,皺了皺眉。
他怎麼看都覺得兩個人有病,這點事都能拖這麼長時間。
他站在樹蔭下,身形清瘦,側臉好看得好命,他偏頭,沒什麼情緒的說道:「我小師姐被賊人欺負了。」
還被揍得很慘。
言稚這次聽懂了,她怔了下,解釋道:「我沒有——」
「——她不承認。」同一時間,江聿為對白嘯然說道。
言稚:「……」
兩人很有默契地一起看向白嘯然,等著他開口決斷。
白嘯然:「……」
他痛苦轉身,不要這樣看他。
江聿為:「……」
晌午時分,言稚捏著手中剛剛啟用的太虛令,和白嘯然揮了揮手,「謝謝師兄哦。」
白嘯然避開言稚的視線,目光微微錯開,小聲道:「不…不用謝,言師妹小心些,好好養傷。」
「要是想起來傷人者的話,去懸鏡峰找我就好。」鼓足勇氣好久,他捏緊拳頭,背對言稚,說出想了一上午的安慰言語。
說完這句話,他卸下痛苦,同手同腳地爬上自己的本命劍,仿若逃竄一般,化作流光,咻地沒了蹤影。
今早在小聲問了言稚幾句,沒問出來揍人者,卻發現言稚是因為傷重剛剛甦醒的後,白嘯然就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了,剛醒的小師妹,應該連自己峰上的人都認不全,何況是外面的人。
等丹修給言稚檢查一遍身體,說沒有大礙後,白嘯然想了想,又帶言稚補了入宗流程,啟用太虛令後,補來昏迷十二個月的月例。
言稚揣著裝了一屁兜子靈丹和靈石的太虛令,爬回傲天峰。
太虛令是旭陽宗弟子的身份識別牌,是個寬約兩指的玉髓,內裡篆刻陣法,神識進入後自動運轉。
宗門近些年為了管理方便,特意請了高階煉器師聯手打造的,獲得積分和獎勵直接存在裡面,可以隨時去藏經閣兌換,也可以宗門內部交易時候直接用掉,免得換來換去的麻煩。
言稚沒有換來換去的麻煩,以防禦力估算,宗門補貼的靈丹夠用,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她乾脆把所有的靈丹都領了出來,寶貝地放在儲物袋中藏好。
回峰的路上,言稚躡手躡腳地回到練劍地點,確認江聿為不在後,迅速拔出嵌在樹幹裡的劍身,再輕手輕腳地帶回小院。
被賊人揍出血,總比被自己的劍揍出血,要來得有面子點。
早間練劍產生的汗粘膩膩地糊在身上,言稚放好東西,準備去外面的院子裡打點井水來。
長久無人的院子野草漫天,籬笆倒了大半,露出大片棕黃色的泥土層,幾根看不出名堂的矮草擁簇在缺角的石桌石椅邊,零星樹木靠著一點井水,半死不活地生長著。
言稚打好後,端著水盆走進房內,忽然感受到什麼,彎身放水的剎那,驟然低頭,與一個虎裡虎氣的金色胖貓崽對視。
它向言稚搖了搖尾巴,烏溜溜的眼珠眨也不眨,乖乖注視著言稚的一舉一動。
這是修真界給她的貓嗎?
言稚伸手,試探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它也不躲,四爪踩在地面,眼睛看看言稚,又看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