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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慚愧,臉上也火辣辣起來,只覺自己如此行為念頭,委實不像個大哥樣子,便尋思要與他賠罪,當即向龐昱端端正正一揖,一躬到底,道:“蒙小侯爺周旋,展昭在此謝過小侯爺了!”
龐昱雖與展昭鬧過彆扭,可他是個不記仇的性子,早已忘了。如今見展昭與他行禮,反倒又想起來,覺得自己不分青紅皂白與展昭慪氣,也實在不好意思。加之他平生最懼別人與他鞠躬叩首,見展昭行這麼正式的禮,反倒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亂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乾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之間,已是受了展昭一禮。
展昭直起身來,見龐昱摸著鼻子斜站在一邊,側對著自己,有些訕訕的,便也知道這小侯爺雖是富貴出身,卻不慣這些繁文縟節,本想按江湖規矩,大恩不言謝,以後再找機會償還,只是包大人面前,畢竟禮不可廢。便對他笑了笑,未再說什麼,轉向包大人。
包大人原找他有事,便咳了兩聲,開門見山,道:“展護衛是常州出身,不知未入公門之時有否聽說過這‘常州三虎’之名?”
聽包大人如此問,展昭略微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拱手道:“請大人恕屬下見識淺薄,屬下委實不知這‘常州三虎’作何解釋。”
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對視一眼,便改口問道:“那麼常州宇文一家,展護衛可曾聽說過?”
“宇文一家?”展昭略有些吃驚,“常州確實有一家姓宇文之族,也算是豪門望族。這家人祖上叫宇文平,據說在邊遼立過戰功,也曾是赫赫有名。不過展某卻與他們不甚相熟。包大人,不知這宇文一家與大人方才所說‘常州三虎’有何關係?”
“不知展護衛在常州之時,這宇文一族平日行為卻是怎樣?”包大人卻不正面回答。 展昭沉吟一會子,道:“回大人,屬下在常州之時,這宇文一家雖為豪門,行事卻不見得有多麼傲慢。只聽說長子習武,次子經商,倒也算是本分人家。若是再往細裡去,展昭便不知了。”
“哦?”包大人皺了眉頭,道:“如此說來,六年前展護衛未入公門之時,這宇文一家卻尚未依仗功勳,橫行鄉里?”
“正如大人所言。”展昭拱手,卻感覺有些不對,猶豫道:“大人,不知大人為何突然想起問這宇文一家?”
包大人慢慢捻著鬍子,道:“展護衛可知這宇文一家在常州恣意妄為,魚肉百姓,弄得百姓苦不堪言,天怒人怨?”
“什麼!?”展昭大吃一驚——常州是他家鄉,雖自入公門以來,事務繁忙,也曾多次想回鄉,卻苦無機會,只得作罷。就連父母祖墳一切事宜,也只得託家中老僕展忠祭掃照顧,自己只能在每年清明重陽之時望空焚香祭拜。幾年以來,自己心裡早覺虧欠,更是思鄉心切,卻無奈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在公門六年,也便六年不知家鄉情形!偏偏展忠又是個不識字的,連書信也少來往。如今猛然聞道家鄉出了個禍害,民不聊生,怎叫他不驚不怒!頓時怒氣填膺,一拱手,大聲道:“若真是如大人所說,展昭願即刻趕赴常州,查證此事!”
“展護衛莫要心急。”包大人擺了擺手,轉過身去:“本府已派府中捕快往常州查探,估計不日即會迴轉,這玉蓮所說到底有幾分真實,還需少安毋躁,好好計較一下才是——公孫先生,你可已將案情與展護衛解說明白?還有那常州吳縣令一案,還需公孫先生調出當時案卷,嚴加查證!”
“大人。”公孫先生聽叫到他,忙從展昭身後閃出,回道:“玉蓮一案,學生已向展護衛解釋清楚。而那常州吳縣令一案,學生也順便去案卷庫查證過了,這起案子由常州知府審理,後又報給知州,卻是剛剛報上開封不久,還未曾處理——大人請過目。”說著便從袖中摸出一軸書卷,遞與包大人。
包大人接過卷軸展開,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