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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辰宮為皇后寢宮,離延春宮遠了可不止一點。
蘇長瑞連忙下令去延春宮把人給找回來,人還未出門,只見一個小太監慌忙走進來,躬身道:「蘇公公,太后身邊的宮女春禾已到長辰宮門外了。」
此言一出,房間內皆提了心,現在去延春宮找人,可就太遲了。
衛玠薄唇輕抿,冷靜開口,「蘇公公,這宮女春禾私下可好點賭。」
蘇公公畢竟也是宮裡管事的,即便是瑣事,大也知曉點,應聲:「確有此事。」
衛玠身形未動,「那這合巹禮就不必勞煩太后的人。」
蘇公公素來會察言觀色,很快明瞭話中意思,招一眾奴才退下,這愛賭之人,必定也愛財。
採芳也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把身上的金貴嫁衣脫下,隨蘇長瑞倉惶退出房間。
與此同時,長辰宮內,身著碧紅衣裝的女子領著四個宮女走來,端莊穩重,面無表情。
這正是宮女春禾,入宮已有七年,還有一年便到出宮婚嫁的年紀,在慈心宮裡的宮女中算是最得太后看重的。
人一剛到新房前的庭院,便見著蘇長瑞領著太監宮女出來,手裡端著合巹禮所用的葫蘆瓢。
春禾眸色暗了暗,走到跟前來,微微福了個身,目光落於蘇長瑞身後宮女拿著的用具,「蘇公公您這是?」
太后可是吩咐她親自主持合巹禮,看著作態是禮儀結束了。
蘇長瑞回道:「春禾姑娘,你來遲了。」
春禾一頓,難免有些不悅,「這正戌時,何有來遲之意。」
「陛下今兒高興,酒水飲得偏多,她如要早些休息,你自然便是來遲了。」蘇長瑞淡笑道。
春禾蹙著眉,來的路上的確有被瑣事耽擱,但這兩位新人還沒見著,明早回去也不好交待。
她不顧蘇長瑞,抬手欲要推門,忙被蘇長瑞攔了手,他道:「不可,春宵一刻值千金,擾了陛下雅興,誰都擔不起啊。」
春禾收回手,看了身旁宮女一眼,那宮女走上來,正端著一張乾淨的白綢緞,是驗處子之身用的。
「蘇公公,太后吩咐了,我得親自將此物放上榻。」
蘇長瑞輕挑眉稍,而後從衣袖拿出一塊頗有份量的銀兩,「這等事,交給底下的宮女去做就得了,你何必費心。」
春禾瞥了眼他手裡的銀兩,神色輕蔑,仍舊不為所動,蘇長瑞又拿出兩塊銀兩,道:「這也是為了不擾陛下,明早你將白綢驗明收回便是,這有何妨?」
春禾這才動容,接過那銀兩,還客套道:「蘇公公替陛下辦事,我替太后辦事,咱這做奴才的都不容易,我心裡明白。」
蘇長瑞偽善的笑,讓採芳把白綢緞端進新房裡去,他心裡直罵這個貪得無厭的婆娘!竟要了他三塊紋銀。
春禾收起銀兩,令宮女在新房候著,不久後,採芳從裡頭退出來,事情算是辦好。
蘇長瑞只心念著天亮前可要將皇后給尋回來,可莫誤了事。
***
燭火通明,房間內隨處可見大紅綢緞,半敞的窗牖已被關實。
布料柔軟的黑色眼罩靜靜放在青紋喜案上,修長乾淨的手指輕輕敲點著案面,衛玠面容清雋,沉默的看著榻上的那隻小酒鬼。
醒酒湯剛端進來不久,尚冒著熱氣。
今夜找回了蕭扶玉,唐柒柒又丟了,想此,衛玠深感疲憊,抬手輕按眉心。
有什麼事定要新婚之夜要去做的,唐柒柒簡直放肆,明明前世一切順利,今生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蕭扶玉醉得迷糊,躺在榻上哼唧,似乎是不舒服,衛玠起身走到床榻前。
她的臉依舊還是那樣醉紅著,眉頭緊蹙,下唇瓣破了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