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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誘君,攝政王這算盤打得不虧。
眼下重要的不是這些,攝政王不知的是蕭扶玉實為女子,他所若得逞,陛下女子的身份想必會暴露,鬧得人盡皆知,到時便是蕭扶玉還能不能當這個皇帝的事了。
衛玠收斂心神,沉聲問道:「太后的人可到長辰宮了?」
「還沒有。」蘇長瑞搖了下腦袋,又補充道:「不過也快了,行合巹禮的時辰將近。」
衛玠思索著,問道:「參宴的官臣可有一一送走?」
蘇長瑞道:「這個奴才去查查。」
這人多眼雜的,還需去將守宮門的太監提過來問問。
「不必了。」衛玠微頓,停下步伐,「去長辰宮守著,我去尋皇帝陛下。」
聽此,蘇長瑞躬身,連忙道:「勞煩衛相。」
衛玠則逐漸消失在燈火通明的宮廊中,此刻皇城紅牆碧瓦,夜景宜人。
喜慶的氛圍下守衛森嚴,禁軍長乃為太后的人不易驚擾,但攝政王既然入了宮,陛下的去向不難找。
……
尚德宮內,酒香怡人。
蕭扶玉乏力地趴在酒案上,面頰醉紅,頭腦昏沉,今日這酒喝多了,她看著周身的幾個武將,正是李太尉等人。
這幾人常年混跡軍營,烈酒可當水喝,都是身材壯碩的漢子,她這酒量可比不得。
宴席上趙千檀以攝政王的名義將她請來此,攝政王在朝中武將中頗有威望,又長輩之請,蕭扶玉不好推脫。
幾尺外的攝政王華衣錦服,輕撫鬍鬚,姿態氣定神閒,周身的武將還在向蕭扶玉請酒。
蕭扶玉承認自己較為嗜酒,但這次真的喝不得了,便撐著身子擺了擺手,這些人擺明是要將她灌醉,趁還有意識趕緊回去。
一旁的趙千檀見此,攔下遞來的烈酒,「皇帝陛下還等著洞房花燭呢,幾位大人喝下去,可就壞事了。」
蕭扶玉揉著暈醺的太陽穴,這個趙千檀還唱什麼白臉,別以為不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她將目光看向攝政王,壓著聲道:「長辰宮的酒宴也該散了,今兒就到此吧。」
攝政王並沒有回應,李太尉便笑道:「區區幾杯酒,陛下曾幾何時怕過。」
幾杯酒?這幾杯烈酒可辣得蕭扶玉聲啞,她就沒喝過後勁這麼大的酒。
蕭扶玉起身一陣天旋地轉,旁的侍女連忙上來扶住她,緩了許久,她才抬首看這一眾臣子,醉醺醺地沉道:「朕說散宴便是要散宴,爾等可是要忤逆朕。」
在場眾人停下笑談,氣氛有些許沉凝,時而瞥向攝政王,在朝中皇帝的話,可沒有位高權重的攝政王爺的話管用。
攝政王神色自若地站起身,頗有責備意味的道:「看來陛下是醉了,天子大婚,爾等沒個輕重。」
「也罷,時候不早,臣等自應退下。」攝政王倒了杯酒,話語溫和起來,「只是老臣差些忘了,還未恭賀陛下喜結良緣,便敬這一杯以表心意。」
他將酒飲盡,眉眼帶笑地看著蕭扶玉,而侍女將酒端了過去。
蕭扶玉醉得昏沉,難以思酌,看向攝政王片刻,一心只想脫身的她便將酒飲下,烈酒入喉,嗆得她猛咳幾聲。
哪知這下可受不住了,酒的烈味衝上腦,還沒來得及整理思緒,人就沉醉了過去,侍女差點沒扶住她。
廳中的攝政王輕挑眉稍,放下酒杯後將手負於身後,看著醉過去的蕭扶玉,淡笑道:「陛下的酒量還需再練練。」
宮裡長大的少年即便好酒享樂,哪能跟常年飲烈酒粗肉的男人相比。
攝政王看向趙千檀,神色自若地道:「扶皇帝陛下去歇息。」
「是,父親。」趙千檀回一聲,側首看向蕭扶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