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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一聲清沉的男聲打破凝固的氣氛,「戚公公。」
戚德海停住步伐,側首看去,只見手持盲杖的衛玠正站於禪房外,他微冷的面容上有一道血絲,似乎經歷過爭鬥。
戚德海朝衛玠行禮,「衛丞相。」
衛玠道:「竟不想戚公公也在白馬寺。」
戚德海彎起眉眼,淺笑道:「太后娘娘從夢梅園回宮,途徑白馬寺,便命老奴討個佛牌回去。」
聽此,蕭扶玉大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
戚德海輕瞥屏風後的身影,還沒開口,衛玠便開了口,「這禪房是我的一妾侍在休息,戚公公如此實在冒昧。」
戚德海微微揚眉,衛玠則對護衛雲崢道:「去把她接過來。」
雲崢走到屏風旁,低首道:「姑娘請。」
蕭扶玉咳了兩聲,垂著眸從屏風後出來,學著世家小姐的姿態福了個身,便往衛玠身後躲去。
戚德海不禁多看她兩眼,心中仍舊懷疑此女適才在般若塔內,他抬眸得見衛玠沉著臉,只好道:「是老奴冒犯了,還請衛丞相見諒。」
這男子有那麼一兩個妾侍不稀奇,看來衛丞相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冰清玉潤。
戚德海躬身退後,看向衛玠面頰上的傷,「這白馬寺內遭了賊人,衛丞相多加小心,莫讓賊人傷了自己。」
「謝過戚公公關心。」衛玠語氣微涼。
戚德海瞥了一眼蕭扶玉,雖有不甘,礙於衛玠的人和寺中的南伯侯,只好作罷,現在玄鐵在太后手中,還不想與衛玠多糾纏。
隨即,戚德海離開禪房,消失在視線中。
蕭扶玉倚在衛玠身後,鬆了一口氣,全程她都不敢抬頭,只怕被戚德海懷疑。
她扯扯衛玠的衣袖,「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你就見不著我了。」
衛玠微微側首,「是臣失策,未顧好陛下安危。」
此時的天色不早,夕陽西落,白馬寺內一片混亂。
蕭扶玉看著衛玠的俊顏,眼罩遮目,她道:「我腳疼。」
聽言,衛玠蹙著眉,自然地伸手去扶她的身子,他還未來得及問起方才發生了什麼,只聽遠處傳來蘇長瑞的聲音。
「主子,主子!」
遠遠的,蘇長瑞胖乎乎的身軀格外顯眼,直奔二人來。
第9章 書齋 她是故意的。
「奴才見白馬寺內鬧了賊人,入寺來一頓好找,都找不到主子您,快把奴才急死了。」
蘇長瑞的出現打斷二人的對話,來到跟前把蕭扶玉扶著,緊張地問:「主子沒出什麼意外吧,有沒有受傷。」
衛玠放下扶蕭扶玉的手,退了半步拉開距離,平淡地回蘇長瑞一句:「不必擔心,陛下尚安,只是腳有些不便。」
蘇長瑞則又緊張兮兮地關心起蕭扶玉的腳,蕭扶玉把他按住,不耐地對蘇長瑞道一句無妨。
蘇長瑞這才消停,然後又道:「奴才在寺外瞧見太后的車仗了,正起駕離寺,也不知太后何時來的白馬寺。」
對於太后的存在,眾人皆沒有回應。
衛玠眉間微微下沉,此時夕陽西下,時侯不早,他只是向蕭扶玉行了個禮,攜護衛轉身而去。
蕭扶玉頓了一下,與蘇長瑞道:「可有讓太后的人發現你?」
蘇長瑞道:「沒有。」
蕭扶玉頜首,便不再顧蘇長瑞,一瘸一拐地跟上衛玠遠去的背影。
隨著夕陽落下,白馬寺恢復寧靜,有的只是打鬥留下的痕跡,天色漸漸昏暗。
南伯侯的玄鐵被蒙面賊人奪走,一眾護衛追擊無果,楊望舒也受了些小傷,白馬寺的住持不見蹤跡。
眾人的臉色皆有些難看,唯有衛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