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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那兩輛馬車停在門庭乾淨的寺廟前,有僧人還在清掃著臺階上的落葉,是京都之外的白龍寺。
後面的蕭扶玉連忙提著裙擺躍下馬車,躲在樹木後觀望,而蘇長瑞太胖,樹木根本就遮不住他的身軀。
只見遠處的相府馬車上,一個寶藍衣裙的女子下車,遠遠瞧著亭亭玉立,看衣飾像個姑娘小姐。
隨即便是白綢覆目的衛玠下車,清貴儒雅的氣質讓人一眼便認出是他。
蕭扶玉睜圓了雙眼,衛玠的馬車上竟藏著別的女子,他們還站得這麼近?
而另一輛馬車下來的正是京都南伯侯與其嫡女唐柒柒,幾人有說有笑的入寺廟中去。
看來此行的目的,八九不離她立後一事,但蕭扶玉還是心裡幾分不痛快,問道,「與衛玠同乘的女子是誰?」
躲在樹木後的蘇長瑞回道:「隔這麼遠,奴才哪裡看得清。」
蕭扶玉抿了抿唇,將面紗戴好,往白龍寺內走去,吩咐蘇長瑞莫跟來,衛玠等人認得蘇長瑞的。
第7章 玄鐵 人多眼雜,你怎能獨自出宮。……
白馬寺落座於京都城外,林木環繞,青山高遠,除去林間山雀聲,便是寺內鐘聲和誦念聲。
小徑通幽中,護衛雲崢詢問寺內僧人,「今日可有別的什麼貴人來祭拜?」
僧人低著眸,不敢多看雲崢,道一句:「別無其他貴人。」
得到回答的雲崢不再多言,與僧人行禮,便轉而往念靈堂走去。
念靈堂內香火供奉,設有不少靈牌,門外有護衛在侯著,清淨幽然。
堂內幾人沒做言語,僧人將燃好的香交給衛玠,他跪於蒲團上,虔誠跪拜,而桌上的祭品後立著靈牌寫的為衛家衛衡之名。
衛玠神色清冷,跪拜之後將香插入香爐,盲杖摸索著地面退下來,一旁的南伯侯雙手持香柱祭拜。
南伯侯唐謙,年少時有勇有謀,英勇善戰,與父親曾一起在周國潛伏,與父親是摯友,也是戰友。
而後因金羽令被毀一事,二人不合,如今南伯侯淡泊名利,退出朝堂多年,父親則已不在人世。
雲崢入門來,在衛玠身邊低語幾句便退下,堂中的南伯侯插好香柱,輕嘆一聲:「走吧。」
在寺廟的走道中,南伯侯負手,問道:「你是何時將靈位祭於白馬寺的。」
「兩年前。」衛玠淡然回道:「待塵埃落地後,晚輩再將父親遷回衛家祠堂。」
「來白馬寺這麼多次,還不知故人在此。」南伯侯輕輕點頭,身後跟隨的是唐柒柒與楊望舒二女,兩人不做言語,衛家衛衡之死的原尾,京都知曉者甚少。
南伯侯感懷道:「一別十餘年,誰曾想竟再無相見之時,心中傷懷不已。」
衛玠心緒漸沉,「世事無常,人亦無常。」
他自幼隨父親隱居,飽讀詩書,習武練劍,也曾少年心性,自命不凡。
當年先帝死前曾來父親與他,請父親出山輔佐太子,父親並沒有立刻答應,先帝便留下一旨密詔。
所謂的丞相之位本該是他父親衛衡,但先帝在見過衛玠之後,又添了一筆,子承襲相位。
先帝走後不久,一群身著黑衣的死士出現,父親死於亂刀之下,而衛玠帶著密詔和翎羽玉逃出生天,雙眼也因此失明。
而後先帝駕崩,蕭扶玉登基,衛家衛熹被密殺,丟失諜閣監察司的執掌權,自此衛家士族在京都一蹶不振。
那時衛玠心高氣傲,養傷一年後,不顧眼傷未好,入朝為官,用兩年的時間調查誰人是對衛家下手的幕後兇手,重鑄金羽令,重啟諜網司。
比起前世,如今衛玠顯得從容不少,鑄成金羽令的兩大材料,一翎羽玉,二是千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