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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崢連忙低下頭首,尤為寒涼的氣勢壓得他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只聽丞相大人踏上馬車,入到車廂內,再次冷言,「趕往邳州,回來再處置你。」
雲崢膽戰心驚地回道:「遵命。」
立馬利索地起身,爬上馬車前,又聽衛丞相吩咐侍衛給宮裡的蘇長瑞報份信。
隨後雲崢駕起馬匹,駛車遠去。
***
被套上黑罩袋後,蕭扶玉就昏迷了過去,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身處何地。
待醒來時頭上的黑袋沒有被揭開,而口中的麻布塞著咽喉,使她發不出一句話來。
但四下安靜,似乎無人,蕭扶玉手腳也被牢牢綁住,掙扎許久無用。
到底是誰將她抓來的,莫非是皇帝身份洩露,要將她私自處之,心中只道衛玠快來護駕。
蕭扶玉欲哭無淚時,只聽有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人推門而入,她縮在原地不敢動。
片刻之後,頭上的黑罩被猛的揭開,刺眼的光線入眼,蕭扶玉一時還未能適應,緩了許久。
是間富氣古色的房間,點著幾盞明燈,外面的天色正麻麻亮,已是第二天寅時。
不遠處的美人榻上,倚躺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她容顏艷麗,衣口半落於肩,懷裡抱著一隻橘色的貓兒,細長的眼眸瞥視著她。
房內還候著幾名下人,看得出這裡的人是聽她使喚的。
榻上的女人挑了下手指,「誰讓你們如此捆著她的?」
左右兩側的打手神色微慌,上來扯掉蕭扶玉口中的麻布。
「小的們只怕她亂跑亂喊。」
「不是下了迷香還怕什麼亂跑亂喊?!」那女人低聲冷喝一句,旁的打手頓時不敢再有言語。
而此時的蕭扶玉喉嚨乾澀,入了氣後更加難受,本能地猛咳不止,打手見榻上人的臉色,倒了一杯茶水過來,
蕭扶玉有片刻猶豫,但喉嚨啞澀,還是接過茶杯喝下,她喝得急弄濕衣口,輕輕喘息。
她看向榻上的女子,面容陌生,未曾見過此人,
那女子眸色微狹,姿態慵懶地打量著蕭扶玉,語調頗緩,「你便是所謂的辭雪?」
蕭扶玉緩和著呼吸,沒有否認便是預設,只見女子從榻上下來,緩緩走近,俯下身一把鉗住她的下巴,細細觀看,「還真是個容貌絕俗的美人吶。」
「你是何人,為何抓我至此。」蕭扶玉微微蹙眉,聲線略微泛啞,是被塞著麻布過久了。
那女人挑了下眉稍,送開蕭扶玉的下巴,攏起肩下的衣衫,啟口緩緩道:「花玉滿,玉滿樓的主子。」
言罷,花玉滿揚唇一笑,用指尖輕撫了撫蕭扶玉的臉龐,輕語道:「聽聞京都衛相府內有一妾侍,生得是玉軟花柔,嬌弱不能自理,衛丞相疼愛有加,我便瞧瞧是怎樣一個疼愛法。」
她與衛玠相識多年,可未曾見他近過女色,更是百般婉拒她的心意,自然有必要瞧瞧這辭雪是何等女子,不然怎會甘心。
蕭扶玉別開面容,花玉滿,江湖人稱花十三娘,使得一手媚香而聞名,極少與朝廷接觸,但尤為愛財,頗有行商之見。
回想衛玠之前所言,這莫非便是他在玉滿樓的舊交,聽這語氣,交集非同一般。
蕭扶玉輕咬貝齒,只好佯裝下去,「你豈是與我相爺相熟?」
「何止相熟。」花玉滿站起身來,戲謔道:「還是老相好呢。」
蕭扶玉抿著唇,眼裡掠過一絲不快,前世她的確不曾聽過此人存在,衛玠背著她有幾個女子?
見蕭扶玉有些氣惱,花玉滿暢快一笑,轉身走回榻上,身姿綽約,慵懶道:「花容月貌,可為國色天姿,你倒是生得不錯,若今兒衛相不來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