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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私下從不叫她陛下, 現在一點都不顯得親近,只要不是陛下,他叫哪個名兒都行。
衛玠無奈一嘆, 只當她是戲弄他好玩,陛下與辭雪又有什麼區別呢,把桌上碗筷端入手中,肉香參著香軟的米飯餵到她嘴邊。
「不是餓了嗎,怎淨和我賭氣。」
蕭扶玉又別著臉,與他僵持著,衛玠放輕了聲線道:「雪兒。」
蕭扶玉回眸瞧他,這才笑顏逐開,親親他的俊臉,把米飯吃下去。
這晚膳,衛玠是頭一次還得同她玩這樣家主和妾侍的遊戲,這讓旁人聽了,還做何感想。
夜晚時,晚膳皆撤下後,衛玠去書齋走了一趟才回到臥房。
蕭扶玉正在榻上歇著,她的性子是不願獨自睡一間房的,於是早早就在他這裡躺著了。
衛玠只能縱著她來,在屏風前洗漱解衣時,蕭扶玉從榻上起來,伸手從身後摟住勁腰,身子溫軟地蹭著他。
蕭扶玉道:「府裡都沒有幾件我能用的東西,明早你要雪兒穿什麼衣裳。」
衛玠側過身來,開口道:「明日該回宮了。」
「不著急。」蕭扶玉慵懶地打著哈欠,思索片刻,緩緩道:「明日相爺陪雪兒去置辦著物件吧,辭雪入府這麼久,不能一件她的東西都沒有。」
既然相府裡有了她的位置,也就要有她的痕跡,即使不能與他共處一府,也不能沒有她的院子,沒有她的住處。
衛玠將衣袍脫下,攬著蕭扶玉回道榻上,平靜道:「交給下人去做就行。」
蕭扶玉向著他探身,輕輕道:「你陪我,不然怎麼說相爺寵愛辭雪呢,京都之人傳得沸沸揚揚的,也沒見辭雪出過府邸。」
衛玠神色有片刻的沉凝,辭雪這一事本就是假的,哄騙太后等人的謊言,何需真勞煩將此坐實,不成她還想當真。
不過明日玉滿樓內有場一年一度盛會,不少權貴會聞寶前去,他極少參與,不知她可是為了這個。
蕭扶玉則蹙眉又問了一遍,衛玠將床榻的幃幔放下來,心間思索,縱著她回了聲,「好。」
臥房內的燭火吹滅後,昏暗寂靜。
蕭扶玉倚在衛玠懷中,安心地闔上眼目,他哪裡知道她不止想坐實辭雪的存在,更想讓辭雪做成丞相夫人,到時就再沒媒人入府來說媒,就當她膽大任性,什麼都想做。
但這次出宮的確是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去玉滿樓盛寶會湊湊熱鬧,會有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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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灰濛濛地天色亮起後,初起的陽光和煦溫暖。
相府的走廊上,萬管家領著兩個侍女,端著洗漱用具往主臥去,頭一回丞相大人的屋子裡住了女子,伺候的人也就從侍衛雲崢換成了兩個侍女。
對於丞相與皇帝的關係,下人們多少都知道些,也不敢妄加揣測,說起來兩個人在一塊時,丞相大人多了些人氣,不顯得那般冷漠,且拒人千里。
這衛相府冷清,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生氣,皇帝陛下來了,才顯得熱鬧。
記得年前的丞相大人陰沉得可怕,不曾見過笑臉,下人們事事小心,不敢輕易出錯,可昨兒用膳時,候在門口,似乎還聽見大人的輕笑。
萬管家聽此笑彎了眉眼,還嚴令下人談論大人和陛下的事,若有人傳出去一句話,便拖出府亂棍打死。
這萬管家在衛家行事多年,是眼睜睜看著當年那個興旺計程車族變成如今這般冷清,自然倍感心酸。
衛大人從出生便沒了母親,而後又跟著父親衛衡自幼在山野長大,幾年前衛衡遭賊人殺害,大人雙目失明。
仿若一場變故,那時的京都衛家,衛二叔又離奇西去。京都風雲暗湧,僅剩的衛家二夫人不得已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