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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來回,雨中倒下幾名死士,正所謂死士,乃是不顧生死的亡命之徒,窮兇極惡。
雲崢將一人舉起,狠狠砸向地面,濺起不少渾水,得儘快解決一群死士,拖不得。
樹間枝頭晃動,從中飛出三枚梅花鏢,直射向雨中的衛玠,警覺之下,他身法敏捷,一一躲避而去。
衛玠穩住身形,此刻俊顏上滿是雨珠,他定睛一瞧,林木上伏著一黑衣男子,手持梅花鏢。
衛玠提劍追擊而去,男子立馬飛出兩隻梅花鏢,躍入樹林中躲避,二人在雨林中追逐。
雲崢見衛玠緊追而去,連忙大喊:「大人小心!」
轉眼又被死士纏上,脫不開身。
深入樹林,唯有潮濕泥濘,不見鳥雀鳴叫。
衛玠輕功素來極佳,二人追逐幾個來回,趁其體力不支,長劍使去,將黑衣男子打翻下樹,他重重摔到地上,發出一聲哀嚎。
衛玠翩然落地,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聲線如同凝了冰雪,「何人派你來的。」
黑衣男子二話不語,緊握手中匕首,衝上來與其肉搏,身為死士,眼裡從來就只有任務。
畢竟是不怕死之人,出手極為狠厲,招招致命向衛玠揮來,匕刃無眼,趁衛玠應接不暇,迅速刺入其肩膀,頓時血染了衣襟。
見此衛玠眉頭一皺,持緊劍柄,手疾眼快地將鋒利的劍刃刺穿男子的咽喉,乾淨利落,不聽有片刻掙扎。
隨即男子被踹倒於地,雨水濺起半尺之高,躺於地面,口中吐血。
衛玠一時間左臂乏力,血流不止,身形不穩,他看向地上的黑衣男子,雙目無神,這樣的人是什麼都不會說了。
正此時,解決完馬車處幾名死士的雲崢直奔樹林,喊尋著大人,得見衛玠的身影,連忙趕過來。
雲崢瞧見衛玠肩膀上的傷口惶恐不已,連忙詢問要不要緊。
衛玠唇色微白,站得脊背挺直,對於雲崢的話充耳不聞,他的目光落在那黑衣男子的衣襟處,一枚天青玉墜緩緩從衣底滑落而出
玉石雕琢著祥龍紋飾,玲瓏剔透,華貴之極,也分外的眼熟。
寒意從心底蔓延,衛玠眸色越發陰沉,輕捂了下尚在滲血的肩,如同不知疼痛一般,伸手緩緩將玉墜取下。
他見過此物,正是當今天子的隨身之物
雲崢微頓,只覺自家大人周身越發的寒氣泠冽,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大人」
衛玠久久不語,單手扶著肩膀提步離去,玉墜緊攥在左手心裡,直到指尖泛白,殷紅的血順著手臂流下,染了玉色。
他吐出極冷的兩個字,「回去。」
雲崢不敢怠慢,連忙跟上去。
***
前塵記憶。
「你是重瞳之眼,我乃逆臣之子,你覺得皇帝陛下會想要誰死。」
記憶中,趙千檀神色輕蔑,「你我打個賭嗎。」
昭和五年,梧州寒風刺骨,城牆矗立,血腥味瀰漫空中。
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直到無力支撐身軀,他半跪於地,血液順著額角流下,模糊了深眸。
殷紅的視線裡,有人痛哭失聲,不過已不重要,因為他一敗塗地。
***
大雨下到傍晚都不見停,紅牆綠瓦,亭樓宮廊皆是潮濕陰沉。
亭榭中,蕭扶玉身著一攏月色華衫席地而坐,柔順的長髮披搭於身後,低眸看著指尖的細小傷口。
配飾盒好像少了一塊玉墜,方才翻找時不慎被玉簪劃傷手指,滲了血。
這讓蕭扶玉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外面雨聲陣陣,清風吹來,桌上書頁被吹翻了頁。
不知過了多久,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蕭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