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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得蕭扶玉批得幾本,衛玠便離開了宣室殿,他著實狡猾,這些奏摺算不上太難,頂多是個過目批字。
害得蕭扶玉都找不到理由裝憨求問他,批得手都發酸,別以為她前世沒怎麼務政,這些簡單的奏摺,分明是他一個丞相該分擔的。
蕭扶玉在宣室殿一待就到了傍晚,乏累得趴在龍案上睡著,手裡還攥著硃批筆。
宮燈裡的燭光微微搖曳,門口的蘇長瑞不做聲。
房門被推開,衛玠信步走進來,而龍案上的蕭扶玉,精緻的眉目間略有疲憊,面頰似乎還沾了滴墨汁,睡得正香。
衛玠聽得出她入睡的呼吸聲,頓了片刻,才出聲喚道:「陛下。」
蕭扶玉睫毛微顫,睜眼只見衛玠站在不遠處,「嗯?」
衛玠淡淡道:「陛下辛苦,早些休息,臣將奏摺拿下了。」
聽此,蕭扶玉清醒不少,擦了下臉,「朕不辛苦,若有衛丞相陪著就更好了。」
蕭扶玉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奏摺,向衛玠走去,淺笑道:「丞相可用過膳了?」
言罷,將他的眼布拉到鼻樑上,她知道衛玠雖帶著眼布,但並不是什麼都看不到,透著眼布還能分清視角。
她繼續道:「要不要一起?」
蕭扶玉生得一雙媚氣的桃花眼,分外好看,對著人撲閃撲閃的,且自帶笑唇,若不是身著男裝,私底下嬌媚得很,大有千嬌百媚的姿態。
寬大的龍袍下的身段不俗,早年老嬤嬤為了藏住她這身子,可是費盡了心思。
上一世衛玠見過她穿女裝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僅僅一件鬆散的裡衣,已足夠風情萬種。
衛玠的目光瞥過蕭扶玉面頰上的墨點,現在活像個花臉貓,他退了一步,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垂眸道:「臣用過了,不必勞煩。」
說罷,他接過蕭扶玉手裡的奏摺,她卻緊捏著不放。
蕭扶玉道:「不勞煩,要不你就陪朕一同用膳。」
她伸手過去,剛與他指尖相觸,衛玠便鬆了手,道:「那臣明日再來拿回奏摺。」
言罷,他拱手退出房間,走得不留痕跡。
蕭扶玉惱得把奏摺扔回龍案上,再出門看去,衛玠已走遠,修長的身影在燈火闌珊處中,顯得更加的拒人千里。
房門前的蘇公公道一聲:「陛下可要傳膳。」
蕭扶玉微微蹙眉,片刻後才淡淡一聲,「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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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仲春,花朝節在即,不少士族女子為選閱一事趕赴京都,鄰國都有獻女入朝,聽聞此次選秀,將有不少女子能入宮為妃。
趁著花朝節太后外出夢梅園賞花祈福,蕭扶玉有了私服出宮的主意,蘇長瑞雖說是宮裡的大總管,但還有一個太后身邊的紅人戚德海時常盯著,哪裡敢讓蕭扶玉出宮遊玩。
蕭扶玉便讓蘇長瑞用花朝節賞花為由擋過去,蘇長瑞是犟不過她,只好鬆了口。
蕭扶玉想過,之所以衛玠會對她如此冷淡,想必是未曾見過她作為女子的模樣,任誰對著一個男人裝扮的女子都動不了心。
前世她和衛玠關係從一個巫山風雨的晚上開始的,和如今狀況定有不同,於是她換上羅裙,梳上髮髻去見他,還成不成。
蕭扶玉就不信,她前世能勾到的人,今生怎就不行了。
京都十里長街,川流不息,高樓紅袖,一輛華貴馬車行駛於繁華市井中。
車廂內,蘇長瑞看著眼前的主子,淡粉色上衣搭著織錦馬面裙,白玉髮簪挽著長發,姝容婉媚,唇紅膚白,與平常玉冠束髮的模樣一點都不搭邊。
蕭扶玉指尖挑一下額角發縷,輕拋媚眼,淺笑道:「好看嗎。」
蘇公公有些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