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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隨意地挨在車門上,沖陶小余嘮叨了幾句【慢點跑】,渾身上下都透著公職人員不該有的散漫。
相比之下,秦展沉才更像是一個生活在一線上打工人。
正如傅銘所見,秦展沉的確是個有【三頭六臂】的人,他的時間好像能被生生掰成兩半,可如此的三心二意,也影響不了他辦事的質量。
周內上課,週末去少年宮任教,在那裡會遇到一些慕名而來的僱主。
他的能力很強,一般三天之內就能結束僱主的任務,拿到一筆不小的僱傭金。
早上他咬著麵包接著電話出門,導師把一天的任務佈置下去,他天才般的悟性讓他對琴譜幾乎過目不忘,所以那些瑣碎的任務不過是小菜一碟。
迄今為止秦展沉的每場演出都表現完美,也因為這令人難忘的出色表現,他每天都會收到很多新郵件。
演出邀約、講座採訪、學???術交流……年輕人的藝術事業正處於上升期,天才的名聲越來越響亮。
即使生活再匆忙,每個星期給家人打一次寒暄的電話,依舊是秦展沉雷打不動的習慣。
母親是個理性的女人,甚至連聊天的話術都是充滿邏輯性的;父親開朗一些,他會暖心地關心秦展沉的衣食住行。作為一個頗有名望的大提琴藝術家,他還會督促秦展沉好好學習用心演出;姐姐溫柔而知性,在身體癱瘓之前,一直把家裡照顧得井井有條,可惜現在,她的世界蒙上了灰色。
自從姐姐受傷之後,秦展沉會盡力抽時間到醫院陪著姐姐做康復訓練。五年前準姐夫吳文斌的出現,讓他在這方面少操心了許多。
秦展沉的世界是忙碌與從容的交雜體,他習慣了疲憊,所以感覺不到疲憊。
他的時間規劃總是很有條理,什麼時間段該做什麼,全都幻化成清晰的思路,羅列在他的腦海之中。
清晨來到樂團排練室,他坐進眾多青年演奏家當中,變成那個高傲而優雅的藝術家,大方地與各位同僚談論樂理和音樂的情感。
而結束樂團的集體演奏排練,秦展沉把琴暫時借放進導師的辦公室,獨自一個人往學校門口走。下課時間,旁邊的學生有說有笑地走過,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滿懷心事。
秦展沉不知道,他那若有所思的身影已經被少女的眼睛盯上了——
「秦展沉!」裴箐從老遠跑過來,一把拍在了秦展沉的肩膀上。
秦展沉一激靈,趕緊轉頭看向了她。
「這兩天都沒看到你來學校,是被什麼煩心事兒纏住了?」還沒等秦展沉開口,裴箐就看著她問道。
「沒什麼煩心事兒。」秦展沉輕舒了一口氣,重新轉身要離開。
「最近 t 城不是發生了個案子?」裴箐跟在秦展沉身邊,歪頭看著他說道。
秦展沉迅速微皺眉頭回頭,很快臉上的表情又重新變回一如往常的清冷。
「那是警方的煩心事兒,不是我的。」他手一插兜,重新邁步向前走。
「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嗎?」裴箐沒有就此打住,反倒更來勁了。
「你要是想玩破案遊戲,我可以陪你啊!」她說出來的話,讓秦展沉只覺得她天真過了頭。
「我沒有在玩遊戲,這事情你就不要亂摻和了。」秦展沉嚴肅地說道。
「我真的可以幫你。」裴箐叉腰抬頭,生怕秦展沉小看了她。
「前幾天死在水井裡的林傑和我爸認識,他的工作室我爸算是投資股東,你要是想要他的資料,不必透過警察,我就可以給你。」她最後說。
秦展沉一下就被她的話吸引了,面對「頗具誘惑」的資料,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發光。
可是轉念一想,還是覺得裴箐這個不諳世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