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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上級一直知情，但……」

那經理倏然站起，握住的拳微微顫抖，像是因猜忌而憤怒，而徐衍昕仍然與他對視，字字珠璣，「下游的村莊因為藤美承諾拆遷，而非常信任藤美，藤美有沒有可能丟擲虛假的橄欖枝，以低價僱傭勞動力，又利用這種信任，排放汙染，導致遺傳病？」

「你憑什麼這麼說？」

氣氛瞬間收緊，徐衍昕看了眼他緊握的拳頭，似乎不懷疑他再這麼說下去，那拳印就會刻在他臉上。

他笑笑，把問題推給江嶼，「跟我哥學的，我將來也想做律師，這麼審人對嗎？」

經理臉色漲紅，看了眼江嶼，有氣卻不能出。

江嶼站起身來對經理說：「抱歉，他最近青春期，脾氣大得很。」

經理很快順著臺階下來，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沒事，呵呵，挺有想像力的，比起律師，他更應該做編劇。」

而江嶼自然地攬過他的肩，真像是他哥一樣，「自己去外面玩一會，別跑遠，等會我來找你。」徐衍昕笑著說好，臨走前卻佯裝不經意似的捏了下他的手掌，遞給他一個毫無笑意的眼神，「我等你，這回別又落下我了。」

「哥。」

徐衍昕什麼都沒變，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摸了摸被徐衍昕捏住的手掌心，似乎比另一邊更滾燙些。

只愣了幾秒，江嶼便對經理說抱歉，走出門去，張安拽住他，臉色沉沉，那張素來怯弱的臉上有了別樣的表情，「正事還沒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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