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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衛嘉都說沒問題。」孫見川喜滋滋地接過韁繩,騎到了馬背上。
陳樨黑著臉打量衛嘉,她在想,是不是他的「金主表哥」要騎到月亮上他都會說:「慢慢騎,可以的。」
「要騎可以,你跟著一起。」
「放好墊料我得馬上回去。已經很晚了,我妹妹還一個人在家。」
「我摔死了你負責?」
「快去快回。看不見月亮了馬上折返。」衛嘉低聲囑咐道:「你沒問題。別讓他騎太快。」
陳樨聽到了自己後槽牙的摩擦聲,她還變成他「金主表哥」的保鏢了。
「樨樨,馬有什麼問題嗎?」孫見川勒著韁繩想要調轉馬頭回來找她。她也分辨不出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腦子一熱,拍開衛嘉假惺惺伸過來扶一把的手,利落上了小花騮的馬背。
「我要是摔死了,你必須天天睡在我用命換來的墊料上!」
衛嘉回家前去服務點櫃檯拿自己的書包,楊哥跟了上來,問:「我剛才瞧著兩匹馬出去了,看背影是陳樨和那小子。我眼花了?」
「他們出去轉轉就回來。」衛嘉低頭收拾東西。
「哎呀!這烏漆嘛黑的,出事了咋辦?」楊哥有些擔心,心道孩子就是孩子,再老道也難免有不周全的地方。「樨樨可是女孩子,你也不跟著!」
衛嘉說:「她是行家,調韁控馬的姿勢你看不出來?她騎得不比你差!那兩匹馬也熟路,不會有事的。」
楊哥還有點猶豫。衛嘉想的卻是今晚早一些時候的事,也是在這櫃檯後頭,當時他在給那兩個女客人拿啤酒。孫見川進來取他的吉他,他已經喝了一點酒,臉紅撲撲的,用肩膀撞了撞衛嘉,說:「嘉嘉,還記得我上次來跟你提過的那女孩嗎。我沒吹牛吧,她是不是特好看?」
孫見川一共就來過馬場兩回。上次是跟他爸一起來的,兩年前的事了。也許他是說過這樣的話,可那時衛嘉剛剛喪母,在鄉親的幫助下操持喪事,連傷心都顧不上。孫見川一直替他哄著哭鬧的衛樂,因此他對這齣了五服的「表哥」存了幾分感激,至今也念著這份善意。可孫見川上次說過什麼女孩,衛嘉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在孫見川反覆的強調下贊同陳樨是好看的,表哥眼光好得很。孫見川樂呵呵地說:「我說有人長得比樂樂更好看,這下你相信了?陳樨不但好看,她腦子也好,學什麼都特別快。她還會跳舞,不過誰要是讓她跳一個,她準會翻臉。馬騎得也特別棒,還拿過獎……。」
「她是你女朋友?」
「遲早會是的。今晚氣氛好,她心情也好,我待會就跟她挑明瞭。你等著吧,我這把你未來『表嫂』帶回來!」
楊哥還是不放心。「早知道他們要騎馬,我就不哄那小子喝酒了。你趕緊回家陪樂樂吧,我跟上去看看!」
衛嘉收拾好最後一件東西,把包甩上肩膀,同時攔住了要往馬廄走的楊哥。
「別去。」他說。
陳樨的小花騮和孫見川的黑慄馬一前一後朝衛嘉指路的黑房子而去。馬的漫步看似簡單,其實也考驗騎手的基本功,孫見川的馬就總是忽快忽慢,這導致他不得不時常控韁改變馬的步法來與陳樨並肩齊行。換了往常,他是要讓馬跑起來才痛快的,可今天這亦步亦趨的樣子,讓陳樨懷疑他有話要說。偏偏他又遲疑不開口,陳樨被他的馬凌亂的步調也攪得有些不安寧。
「騎不了就回去!」陳樨並沒有感受到騎行在月夜的美好。每次孫見川在她面前流露出思考的跡象,她就心裡發麻。
本章完
第25章 鋼叉與猹2
上一次是她17歲生日,他在她家院子裡點了一排蠟燭,白色的,他坐在被蠟燭包圍的中心給她唱《十七歲那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