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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不在乎俯瞰眾生的高度,而僅僅在於眾人銘刻的深度!我們捨棄一切為了國家甚至犧牲了自己,並不去想值不值得,而僅僅是自己想不想去做。死亡並不是失敗,一個人只要站在對的一方,他就永遠不會失敗。他們,是錯的,我們,是對的!
我知道,無論多深沉的痛苦與悲哀,日久,也終會淡忘,忘記本來就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本能。但是他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被忘記。死亡不是終結,遺忘才是。我不想用什麼英雄來形容方詠言,他在我眼中,就是一個鬼點子很多、不安分但是勇敢有責任心正直的孩子,他永遠活在我心裡。他永遠都是A大隊最優秀的隊長,是我最信賴的部下。
所有烈士,永垂不朽!”
沒有人鼓掌,只有一片壓抑的抽泣聲。這份悼詞,吳哲是眼見鐵路熬盡心血,寫了三天的,他不要任何人代筆,一字一字,字字滴血。方詠言的遺體已經被火化,那已經不算是一具完整的屍體,看了反而讓人更加痛苦。一個小小的骨灰盒,就裝滿了,一個年輕的生命。
吳哲見到了方詠言的父母,看得出方詠言長的像他母親,清秀。吳哲看著生怕自己痛哭出聲不得不緊緊捂著自己嘴的方媽媽心裡一陣陣的抽痛,他們最後走的時候,還跟隊裡的每一個人打了個招呼,並且對每個人都說:“一定要平安。”
吳哲站在鐵路身邊,方媽媽過來:“和小言最後在一起的那個孩子呢?”
鐵路心裡一緊,悲愴的說:“失蹤。帶著槍傷,在東北的冰天雪地裡。還沒找回來。”
方媽媽暗自垂淚:“他的父母,一定比我們還要煎熬。”最可怕的,是等待,是未知。所有的恐懼,豈非都來自於不確定,就那麼懸著心。
“希望他能平安回來……他是叫袁朗嗎?小言從進了A大隊時,寫信的時候就離不開那幾個人,只是到了最後,就只剩下袁朗。”
“因為他們都死了。就剩下了他和袁朗。”
“小言喜歡的那個人是……”
“秦宣,為了保護袁朗,被炸彈炸死。”
方媽媽好像渾身一僵,抽搐了一下,再不說話,靜靜地和方爸爸走了。
面對了生死,好像對一切事情都看得更開些,更寬容些。然而這份寬容,卻是以一個生命的逝去為代價。鐵路已經看了袁朗的遺書,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吳哲。知道不管於公於私,袁朗都一定會替吳哲擋那一槍。
看到吳哲一副刻意做出的冷靜的無動於衷的樣子,他也不好受,但是出於自己的立場,又能說什麼呢。
“吳哲,”鐵路把吳哲叫到辦公室:“袁朗的遺書,我已經看了。”
吳哲才抬眼看看鐵路,甚至笑了下:“那不是遺書,反正現在還不算是。”
“如果,我在之前知道,我可能,不會容許這件事。不管是你們倆中的誰,一旦被說到這件事,都是身敗名裂無從轉圜的。你還好,你學歷高,又年輕,就算不在部隊,你也會有很好的前途。但是袁朗不一樣,他就是為軍人而生的,他不當軍人,是他的損失,你的損失我的損失,更是軍隊的損失!於私,從他還是個南瓜時,就是我挑的我削的,他和我兒子一般,我不會讓任何有可能傷到他的事存在。”鐵路說得相當動情,袁朗他們幾個,都是鐵路帶出的,袁朗最像自己,他對袁朗也最為看重。作為人才,鐵路當然是欣賞吳哲的,然而就感情而言,袁朗才最重要。
“可是現在連他的人都找不到,我們從何說傷害啊!”吳哲終於忍不住,顫抖的,大聲的。
“吳哲,如果他回來,一定會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傷到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鐵路有點頹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