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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的落了淚,將頭埋在手臂裡,三兒也沒有安慰他,只是聲音平靜的說:“他說這首歌就是我給他的印象。我們這個雜誌社都是他們家族的文化產業,他來視察的時候開了個party,我剛搬完家,禮服什麼的全皺了,只能穿了一套我媽的綠色旗袍。去的時候又晚了,我就跟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就縮在一角趕我的稿子。他就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我。他說我是他見過的唯一有古典氣質的中國女人。可是別扯了,那只是一件旗袍的作用。等他見到了更適合穿旗袍的人他說不定就不記得我了。我有時候也挺無奈為什麼自己把什麼都看得太清,就那麼點愛就捨不得交出去。所以我想當戰地記者,說不定等到瀕死的時候自己能在最後時刻想起誰。”
“可那時候又有什麼用,你都要死了,確定了你喜歡上了誰有什麼用嗎。”吳哲悶聲說。
“所以有時候這一隱忍,就是錯過。”三兒平靜的說:“相信他能回來吧。你覺得他想看你這麼個樣子嗎,生不生死不死的,想死就痛快點,窗戶就在那我撒著小手絹歡送你。不然就好好活。我就是順路來看下你,現在該走了。”
果然,三兒說完就乾脆的走了。
明明自己之前沒遇上他的時候,天之驕子,所有人都寵著捧著,一路順利的到了現在。
現在也不過是回到了曾經沒有他的生活,卻覺得可怕的像是進了地獄。一枝獨秀,孤獨求敗,都實在太寂寞太折磨了。他那時承諾了自己一定會活著回來的,一定要活著回來。
他受不了。
他寧可袁朗活著回來,然後娶妻生子幸福一生——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幸福一生。但他受不了活在一個沒有袁朗的世界。他可以看著他嬌妻愛子,如果夠幸運就死在他前面;不夠幸運死在他後面,那自己是搶也要搶回他的骨灰然後隨他一起去了。生或死他都不能就這麼丟下我一人。
這麼一想,似乎之前設想過的來自家庭旁人的艱難,都不足道也。
只要你能活著。
等一個奇蹟吧——鐵路這麼說。
後來吳哲想到,曇花,象徵著奇蹟。方詠言在等的奇蹟,現在該換他來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隊長命so虐吳小哲有快感(捂臉跑走……)
☆、奇蹟
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鐵路終於把袁朗失蹤的訊息告訴了袁朗父母。吳哲也才知道袁朗出身于軍人世家,父親是中將,哥哥袁曉比他大兩歲,是上校,姐姐袁宸是軍醫,級別也不低。只有他一人在其他軍區,所以也沒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袁朗是老三後吳哲還不合時宜的想:一直以為袁朗是老二,那叫什麼媚上欺下,鍛煉出一身沒皮沒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好功夫。
算是還有點徒勞的幽默感,吳哲想。他揉揉臉,當初那乾淨的笑容已經從自己的臉上消失了。天知道袁朗這個人為什麼失蹤了影響力比在隊裡還大。
遺書由鐵路交給他的父母,吳哲一時不知道他們看完會是什麼反應。
但是他還來不及多想,就聽見鐵路的聲音:“找到了!我立刻去!”鐵路難得響亮的聲音立刻驚動了走廊上所有的人,齊桓一下子撲上吳哲:“隊長還活著!我就知道!他這個人,最喜歡A我們!不知道躲在哪裡爽呢!”
吳哲覺得腦中一直繃緊的弦一下子斷了,好像抽出了自己的骨頭,覺得整個人都鬆垮下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東北軍區醫院。
袁朗父母正在往這趕,鐵路帶著吳哲齊桓已經趕了過來。
醫生將他們攔在ICU病房外,無比感慨地說:“他真的是個英雄,也是個奇蹟。”
他們這才從醫生口中得知情況。
袁朗被方詠言推開後跌進了雪堆裡,雪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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