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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停什麼停,還不跟上!”話才說完,又忽然換了副臉,一下子撲到吳哲身上,手勾著吳哲的脖子另一隻手拍了他後背一下,相當認真的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唄?”
吳哲眉一皺,瞬間豎起警備——這爛人又有什麼損招要使?
他鬆開了他,散漫的張著腿往地上一坐,吳哲則是標準的盤腿坐姿。
“那,從前有一個兵,也是步兵,在老虎團。有一回演習,特亂,他犯了急性闌尾炎,結果給送到了野戰醫院……”袁朗的眼神相當專注,好像在回憶什麼:“結果啊,那護士忘了給他打麻藥,一刀下去……”袁朗搖搖頭“嘖”了一聲:“疼的呦是喊得驚天動地。結果呢,那護士說——‘喊什麼啊喊什麼啊!老虎團還怕疼啊?’結果啊,那兵就真的一聲不吭的被摘了盲腸。”
袁朗看看他:“你覺得,這個兵怎樣?”
吳哲想想,謹慎的說:“這個兵,有著變態的自尊心。”
“哦?那你覺得,你是不是也有這種變態的自尊心?吳哲啊,他們都說你是最好相處的,說不了兩句話,就熟了。其實啊,你真的有完全把誰當做你的朋友嗎——我不是說你不信任他們不肯跟別人合作,只是你心太高——瞭解你的人太少,你所有的平常心,都只是為了包裹你的驕傲不去傷害別人。你覺得呢。”袁朗笑著往後一躺。吳哲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躺下。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
“那後來呢。”吳哲避重就輕。
“後來?那個兵就是我——哎呀被人誇的感覺,真好……”袁朗相當滿意的拔了根草嚼著:“後來呢,那個護士成了我媳婦,她到現在都覺得她老公是個怪胎。”
吳哲莫名的心一緊:“你結婚了?”
“你的思維還真是和常人不大一樣……這種時候不應該表達出對我的敬仰嗎?”袁朗笑眯眯道。
吳哲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動也不動的盯著他,袁朗忽然覺得心裡沒底好像做了什麼錯事。
吳哲沉默了許久,久到袁朗盯著他那雙眼覺得自己好像是陷在一個黑洞裡。他忽然開口:“這個故事,是你編的吧。”
“噯?”袁朗一愣。
“故事是你編的對不對?你沒事就會A人,你講的所有這些感天動地的故事全都是胡扯!我評估時你給我講的哪個軍人的故事,包括現在這個,不過是你要教育人時需要一個例項然後你就開始瞎扯淡,你以後能不能認真點編個像樣點的故事好不好?”
“你怎麼知道我是編的?”袁朗發現自己多年精密的算計全都折在了吳哲身上。
吳哲鬆了口氣,也不再理他,轉頭就走了。
“這個為許三多量身打造的故事就變了個主題就被吳哲看出來了?以後還得加強編故事的能力,爭取一個故事可以講無數遍卻不會被人發現……”袁朗相當認真的反思自己騙人的能力是不是下降了。沒有騙到吳哲……嘖嘖,失敗。
後來袁朗還是拿著這個故事又去開導許三多——袁朗的故事還真是社會主義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絕不浪費,一個故事表達多個主旨——一個字,牛。
袁朗躺在草地上,看著漸漸暗下的天幕,不由得想到了吳哲身上那沾著汗水的植物氣息,和他這個人——乾淨,但疏離。
這就是為什麼袁朗總覺得吳哲對於自己的意義和別人不同。因為他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那叫什麼,孤獨求敗,太過強大,有時候就會不受控制的與眾人相隔。不是不想和大家在一處,只是有時候,也是無奈。
但是他找到了吳哲。一個可以輕易戳破自己所有騙局的人,一個對自己的算計門清的人,一個跟自己勢均力敵的人,一個可以懂得自己的人。
天哪。想想自己是不是要開心的驚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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