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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司大樓樓頂有人要跳樓,你不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那你怎麼還能這麼無動於衷,坐視不管?”
他悠哉的答道:“我是商人,不是警察。”
商人都是冷血的魔鬼,我一時失憶,忘了這一點。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那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他絲毫沒有驚訝的神色,不慌不忙的坐下,說:“是。”
我的牙在怯生生的顫抖:“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他微微向後靠了一下,目光變得尖銳而深邃:“誰都有弱點,我只不過是拿他的兒子威脅他而已。”
“辰亦函,我還真低估了你。”我指著他,嚷道:“你比我想象中更殘忍。”
“我殘忍?”他激動的站起來,乾笑了兩聲,露出一排潔白的利牙:“那你就是偽善!你裝什麼好人?他今天落到這般田地,都是因為誰?”
我頓覺身體一軟,抓住他的衣袖,仰起臉,近乎哀求道:“你上去見他一面吧?不然他會,會……”那個“死”字像一個卡在喉嚨裡的魚刺,上不來,也下不去,難受極了。
他冷漠道:“他要死要活與我無關。”說罷,就來搶我手裡的檔案。
我拽著那份檔案,就像拽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活不肯鬆手。辰亦函渾身散發著怒氣,也死死拽著檔案,沒有絲毫的讓步。就在我們爭搶檔案的時候,我看到高大潔淨的落地窗外一團黑色的東西飛速下墜,像一隻驕傲英勇的黑天鵝,翩然飛離了這場充滿爾虞我詐和虛與委蛇的繁華盛世。
從公司大樓出來,在密密麻麻的人群的縫隙中,我瞥見了一團黃色的腦漿,胃部立刻升起一股強烈的噁心的感覺,我捂著鼻子和嘴巴逃跑了,像一個肇事者一樣,帶著慌亂和驚懼的心情,把救護車、警車以及一切嘈雜的聲音全都拋在身後。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我只知道我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逃走。
我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遊蕩在鬧嚷紛雜的陌生人中,腳步虛浮,大腦混沌,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存在感。我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翻到通訊錄,給每一個老朋友打去電話,與他們嘻嘻哈哈,聊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我和不同的人說話,從他們給我的各種回應中,我向自己證明著我還活著,我不難過,我很開心,我不懦弱,我很堅強。可是頑固的淚水並不配合我,當我吸著鼻涕詢問孟幾道最近和司徒怡進展如何的時候,一下子就被他識破了。
“米蘇,你在哭?”孟幾道和辰亦函一樣厲害,總是看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別人的想法。他們簡直不是人,是妖孽。
我強壓下哭腔,說:“沒有啊。”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後,才說:“我想喝酒,你陪我?”
“好。”管他是誰陪誰,反正正好,我也想喝酒。
我們約在街邊的一家重慶火鍋店見面,我到那的時候,善解人意的孟幾道已經為我準備好了麻辣鍋底和一箱啤酒。剛一坐下,連招呼都沒和他打,我就急切的拿起一瓶咕嚕咕嚕的灌下了大半瓶,然後對他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我渴了。”
他皺著眉毛看著我,說:“德性!”
他在我面前放了一個透明玻璃杯,給我斟滿了一杯酒後,又給他自己倒了一杯。我一邊將羊肉卷放入熱辣辣的湯裡,一邊對他說:“為什麼找我喝酒?”
他啼笑皆非道:“到底誰找誰啊?”
我一本正經的回道:“你找我。”
“我那是早就猜到了你是想找我出來喝酒,你一小姑娘家,臉皮薄,瞻前顧後,就是不好意思直接說,我才勉為其難的先開口。”
他磨磨唧唧一頓白話,我趕緊打斷他:“行行,算是你陪我。不過,你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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