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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要送我匹馬?」蕭惋問。
溫顧沉默片刻,他也說不明白,只是與南齊交易的時候,看見那匹白馬的時候,腦中浮現了蕭惋的樣子,又見白馬溫順,不適合上戰場,送給蕭惋倒是不錯。
「想送就送了。」溫顧沒解釋那麼多。
蕭惋一時無話,一直看著屏風後人的身影,視線像是要把屏風燙個洞出來。
溫顧似乎有所察覺,說:「大婚之前,未婚夫妻最好不要見面,所以我就讓人將屏風擺著了。」
「……」蕭惋無言。
確實有這麼個風俗,但不是應該兩人同時遵守嗎?
第一次見面,他蒙她眼睛,第二次見面,他戴著面具,這兩次他都見到她了,可她卻只見到一個畫像。
這樣未免不太公平。
「聘禮已經送到,我就先告辭了。」溫顧右手背在身後,食指和拇指互相摩挲,隔著屏風對那道模糊的影子說。
良久,才聽到對面的回答,「溫將軍慢走。」
第20章 二十枝
溫顧走後沒多久,請來的養馬師傅來到了府上。
籮螢的父親也來了,蕭惋沒見,直接讓人帶下去做活了。
清點完嫁妝,蕭惋看著其中幾箱黃金白銀,情緒忽然低了下去。
「郡主可是對聘禮不滿意?」畫扇上前問。
「怎麼會不滿意呢,這樣厚重的聘禮,足以見溫將軍對我的看重,我開心還來不及。」蕭惋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仔細去看,臉上並沒幾分開心的樣子。
「郡主就別瞞著奴婢了,跟著郡主這麼多年,郡主是不是開心,奴婢還是看得出來的。」畫扇將箱子蓋上,命人將這些聘禮都搬去庫房。
蕭惋沒有言語,一路沉默回房,回到房間屏退下人,只留畫扇一個,而後緩緩說:「南方災情嚴重,聽說許多人吃不飽穿不暖,可是你看這京城,整個冬天依舊歌舞昇平,我與溫將軍的婚事,把聘禮和嫁妝加起來,說不定能救許多人命呢。」
「郡主心善,只是您身份高貴,婚姻大事自然要講些排場的。」
蕭惋輕嘆口氣,「排場哪裡有人命重要,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將錢送出去。」
把錢送到南方,不過是在蕭惋腦中轉瞬一逝的想法,她小時候在皇宮內長大,後來搬到郡主府,從來沒出過京城,也不知道若是將這麼多錢運到南方,中間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所以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也沒仔細琢磨。
「罷了,南方那麼遠,我一個依附皇家的郡主,如何能做成這樣的事。」蕭惋從窗外看了看天,將腦中的想法驅走。
下午,問雪過來說:「郡主,養馬的師傅剛剛離府了。」
「這麼快?」蕭惋詫異。
原本這位師傅請了半個月,為的是教會籮螢父親養馬,怎麼半天就走了?
「那位師傅說,籮螢父親似乎懂馬,什麼習性飼料還有馬的生活環境,以及如何給馬修蹄,他一說,籮螢父親就懂了,一個上午便將該教的教完了,再沒什麼能教的了,原本說好僱那師傅半個月的,如今人家只來了一個上午,奴婢便給他結了三天的錢,讓他走了。」
聞言,蕭惋對籮螢父親有了些好奇,原本以為會做點心已經很是難得了,誰知道人家還深藏不漏,竟然懂馬。
「籮螢父親人呢?」
「現在就在馬棚呢。」
「走,去看看。」
馬棚裡,籮螢父親正在給馬刷毛,籮螢在邊上站著看,眼睛緊盯著父親的手,生怕父親一不小心把馬傷了。
「籮螢。」蕭惋輕喚。
籮螢聽見蕭惋的聲音,連忙行禮,回首一扯父親的衣袖,示意父親也行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