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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身體怎麼樣了?」
「大夫說是老毛病,得一直仔細養著,可是我爹性子閒不住,必須得找點事做。」籮螢表情有些無奈。
蕭惋想了想,「不如,讓你爹到府上做事吧,給他個清閒的差事,也方便你照顧你爹。」
籮螢連連擺手拒絕,「不行,我已經受了郡主許多恩惠了,怎麼能再勞煩郡主,再說了,我爹身有殘疾,到了府上也做不了什麼事。」
「你先別急著拒絕,回去和你爹說一聲,他自己若是不願意,便算了。」蕭惋說完,拿起點心嘗了一口,點心酥軟,入口即化,味道甜而不膩,是她喜歡的。
「郡主喜歡,就多吃些,以後想吃了,奴婢隨時給您做。」籮螢覺得,蕭惋吃了之後心情也好了許多,果然,甜食能讓人心情愉悅。
蕭惋中午和皇后娘娘用膳時沒吃多少,一來她心裡生著溫顧的氣,二來皇后娘娘的口味清淡,那些菜她吃不慣,現在吃了籮螢做的點心,胃口滿足了,心裡也舒服了。
「郡主,剛剛又有人給您送了東西來。」問雪捧著一個細長的匣子進來。
「誰送的?」蕭惋問。
問雪搖搖頭,「那人將東西留下就走了,一句話也沒說,郡主放心,裡面的東西已經讓人檢查過了,是一幅畫。」
給她送東西不留姓名,蕭惋又想起了昭華寺那個男人,上次送了一件衣裳之後,沒別的動作了,蕭惋都快忘了還有那麼一個人,時隔這麼多日,怎麼忽然又送了東西來?
蕭惋開啟匣子,把畫取出來,剛想開啟看看,餘光看見問雪和籮螢兩個也盯著她手上的畫,眼中全是好奇。
「你們先出去。」蕭惋沒急著開啟,若這畫上畫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怎麼辦?
她可記得,那人說了,知道了她長安郡主的身份,要以那日的事威脅她來著。
問雪和籮螢福了福身出去了,籮螢還細心地把門關上了。
蕭惋這才把那幅畫展開。
看清楚畫上內容的時候,蕭惋一激靈把畫扔了出去,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喊出聲。
畫上畫著一個人。
一個男子。
男子長相十分兇狠,說是凶神惡煞也差不多,且眼神畫得十分生動傳神,乍一看彷彿是惡鬼來索命了。
蕭惋深呼吸口氣,撫著胸口安撫自己的情緒。
那人給她送這樣一幅畫做什麼?想把她嚇死?
平復好情緒之後,蕭惋又拿起那幅畫,這次看見畫的一角寫著「溫將軍畫像」五個字。
「這……這是溫將軍?」蕭惋和畫中人對視,時間久了,感覺畫中人要走出來似的。
她緊閉著眼晃了晃頭,那人給她送溫顧畫像做什麼?
難道自己曾以溫顧名聲嚇唬他,他便要嚇唬回來?
也太小心眼了吧!
在心裡腹誹一番,蕭惋又拿起畫像,這次她知道畫的是溫顧,心裡自然不害怕了,還坐下來從上到下仔細看了又看。
「坊間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真有人長這樣?」蕭惋將畫放到桌上,一隻手託著下巴喃喃自語。
看來看去,又看見畫上的字。
字跡十分拙劣,看著像是不會寫字的人照著字模仿寫出來的,昭華寺送她去客房的,是朝中官員,不可能不會寫字啊。
轉念一想,可能是那人怕她猜出是他,所以故意找了不會寫字的人來寫的。
溫顧的畫像靜靜躺在桌上,蕭惋看久了,也接受了自己未來夫君的相貌,將畫捲起來收好,便躺到床上打算小憩一番。
放在枕頭旁邊的手,無意間碰到一個硬物,是她母親的手札。
隨意翻開一頁,見裡面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