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好像叫什麼春紅的,是個二等丫鬟(第1/3 頁)
女客人正是秦文茵,見趙珍珠淡定地移開視線,她臉上劃過一道不悅,趙珍珠有什麼資格無視她?
她的貼身丫鬟喜鵲也露出不忿,“小姐,她這般無禮,要不要我去……”教訓她一下?
話沒說完,被秦文茵打斷了,“隨她去吧,別惹事。”一個明理懂事的主子身邊不可能有跋扈的丫鬟,反之下人跋扈說明主子管教不嚴或人品不怎麼樣,她不能因為一個趙珍珠,壞了名聲。
“知道了。”喜鵲不甘不願道。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大,趙珍珠離得又有點距離,聽不大清楚,但她敏銳地覺得這對主僕的對話內容和她相關,而且帶著惡意。
她眉心忍不住輕蹙,她都和韓文遠解除婚約了,又沒招惹過女主,女主為什麼對她帶有惡意?小說簡介裡不是寫著女主知書達理、溫柔善良的嗎?
各種想法在腦子裡轉了一圈,趙珍珠還是摸不到頭緒,她暫且把心思壓下,只提醒自己以後遇到女主時多加註意。
“毫不誇張地說,我們布莊的布料是縣裡最齊全的,甚至京城流行的布料也有,比如那一匹月白色的雪緞,觸感細膩絲滑,好似有光澤流轉,最適合做裡衫和夏衫;還有那匹妃色散花綾,顏色鮮豔但不俗,和姑娘你的膚色最相襯……”
店裡夥計滔滔不絕地把幾種名貴布料介紹了一遍,然後笑著問趙珍珠:“不知姑娘相中什麼樣的?我給您取下來。”
這是個做銷售的人才,趙珍珠在心裡誇了一句,隨即面不改色地道:“我有幾個弟弟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衣服破損快,想問問大哥最近有沒有什麼瑕疵布料處理?或者比較便宜的厚實棉布?我多買點回去給他們做衣服,這樣,穿壞了我也不心疼。”
店夥計愣神了一下,直呼自己這番口水是白費了,臉上的熱情消褪了一大半,但倒也沒有生氣,往掌櫃那裡瞅了一眼,見掌櫃沒理會,他猶豫了幾息,實誠地道:“姑娘來的時間挺趕巧,我們正好有幾匹顏色染壞的藏青色棉布在處理,說是染壞,但只是顏色不均,布是嶄新的,沒壞,200文錢一匹,姑娘你要不要?
染色不均有什麼要緊的,有的穿就不錯了,趙珍珠不等夥計把布料翻找出來,迫不及待地道:“大哥,給我來兩匹,不,三匹。”好不容易踩狗屎運遇到這種好事,她要是猶豫,就對不起她趙珍珠雁過拔毛的美名。嗯,這是她剛剛自封的。
一匹布相當於13.33米,三匹布可以供全家用上個一兩年了。反正今天已經花了這麼多錢,也不在乎這區區的600文了,她不斷地默唸這句話安慰自己,但事實上,心已經在滴血了,淅淅瀝瀝地,疼得厲害。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今天花出去的錢給掙回來啊?老天爺啊,看在我以往那麼可憐倒黴(虔誠)的份上,求你保佑我趙珍珠這次做生意開門紅、節節高。
她那麼幹脆,夥計臉上不由得又帶出了一點笑,“好咧,您稍等。”
很快,布被拿了過來,成色比趙珍珠想的還要更好一點,很厚實,也不發硬,只是時不時有塊地方泛白,像洗水的效果一樣,完全不影響美觀,至少在她眼裡不影響。
正要掏錢,店裡又來了人。
來人一身藍色和灰色相間的粗布襖裙,同樣梳著雙丫髻,她進店一眼就發現了趙珍珠,瞳色一亮,朝她走了過去,嘴上同時熟稔地道:“珍珠,你怎麼在這裡?”
趙珍珠緩慢地轉頭,盯著來人看了幾秒,才認出對方是誰,正是原主那個在縣裡某大戶人家做婢女的小姐妹,原主就是透過她知道哪裡能買到的迷情藥,本名叫錢丫兒,當婢女後被主家賜名為春紅,之後一直以春紅自稱,不準別人喊她本名。
“是春紅啊。”趙珍珠也熱情地叫人,“家裡缺布,我來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