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難道經昨天的事,他還未認清趙珍珠的為人嗎?(第1/2 頁)
趙珍珠在走廊等了約半柱香的時間,診室的門才從裡面推開,率先走出來的人果然是熟人,原主那定了一年親的未婚夫,韓文遠。
只見對方身量頎長,儀表堂堂,氣質出眾,如芝蘭玉樹,如皓月清風,難怪原主為之痴狂,為之哐哐撞大牆,難怪能成為小說中的男主角。
韓文遠也第一時間注意到趙珍珠,他面色一凜,走近兩步,冷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不等趙珍珠答話,他扭頭朝後面示意了一下,又回過頭說:“我們出去說話。”
趙珍珠沒馬上回話,她在看跟在他後面出來的兩人,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和一個氣質沉穩內斂的老者。
女子梳著嬌俏靈動的垂鬢分肖髻,著一身素雅低調的襖裙,雖然面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憑其腰細腿長的婀娜身段以及清雅脫俗的氣質,不難猜到這人有一副閉月羞花的好相貌。
至於身份嘛,趙珍珠覺得不用猜了,該是女主無疑。男主都要同自己退婚了,他身邊出現的女人難道還能是其他人?再說,這麼個小縣城,不可能出現除了女主之外第二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少女,年紀估摸著和她相當。
老者走在少女身後一步,來歷應該也不凡,一身讀書人專穿的長袍,頭帶方巾,腳踩靴子,看著就感覺肚子裡裝滿了墨水,說不準是什麼學子滿天下的大儒。面色有點蒼白,腳步也略微虛浮,想來剛才看病的人是他。
從先前傳出的隱約對話得知,老者好像和男女主不認識,只是人男女主熱心腸,正巧遇到他發病了,把他送了過來。
果然啊,男主女角的運氣和她這種小炮灰是不一樣的,人家幫助的人將來一定能提供給他們助益。而她,不想幫卻耍不掉的人很可能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更氣的是,她現在還不得不為對方破財,不能比,比不得,想一想都要吐血的程度。
輕撥出一口氣,趙珍珠收回那道毫不心虛打量別人的視線,坦蕩地回視韓文遠:“我家裡有重症病人,著急請大夫過去看診,你有什麼話,我們下次再說。”
說完,她繞過韓文遠,直往內室走去。
韓文遠愣了愣,趙珍珠從未用這種平靜又冷淡的語氣同他說過話,他印象中對方每次看見他,都是歡喜痴纏的,說話做事總不分場合,最喜拉拉扯扯,讓他煩不勝煩。他試圖糾正過,趙珍珠回回都應好好好,可事後依然老樣子。幾次下來,他放棄了,並明白一個道理,永遠別試圖去改變一個不認為自己有錯的人。
他出身貧寒,不指望能娶上一個情投意合、紅袖添香的妻子,只希望對方安分守己,能幫他料理好家事,照顧好老幼,讓他無太多後顧之憂。
可趙珍珠顯然不可能成為賢內助,他甚至預計到她以後會嚴重拖他後腿。
好多次夜裡,想到要娶這樣一個女人過門,他不是不怨,但他當初拿了趙家資助的銀子去參加考試,得了趙家的恩,便做不出無故退婚這種忘恩負義的舉動,儘管他母親暗示過他幾次。
做男人,可以不當君子,但決不能當小人,這是他多年所學教會他的道理。
也因此,當他偶然遇到了心動的姑娘,他也壓抑著心思,不去奢望,不去行動。
但趙珍珠卻突然觸及了他的底線,生母頭七未過,竟敢公然對他行色誘之術,姑且不提她有沒有色,就她這行為,也不知是看低他,還是輕薄了自己。
如此大不孝、罔顧禮法的人,他實在接受無能,下定決心要退親。但即便是這樣,他也給趙珍珠留足了面子,沒有把她做的事宣揚出去,甚至和家人都沒有透露,只想著再過幾天,讓韓母和她商量賠償事宜。只要她索要的賠償數目不太過分,他都打算滿足她,就當這是他欠趙家的。
決定退婚之後,他鬆快了許多,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