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2/4 頁)

味道便沒有以前那麼好，江氏又很是刻薄，漸漸的生意不好，她家老鋪便不做果子蜜餞，只賣些零碎雜貨，生意也未見好轉。

反倒是後來買了房子開了鋪子的林保生，家中賣的蜜餞果子嚴把原料關，味道又好，待人又和氣，生意很是不錯。

&ldo;你光記得吃零嘴兒，也不問問柏哥兒吃午飯了沒？&rdo;谷氏記掛著鄔柏。

鄔柏一笑：&ldo;這蜜餞不是我買的，是何伯母送的。我今兒在楠哥兒家吃的飯。&rdo;

谷氏雖然很不喜江氏，但何氏一家倒頗具好感：&ldo;說起來，林大郎一家子倒是個忠厚的好人。&rdo;

這個林大郎，自然是指林保生。

沒想到，過了兩天，谷氏嘴裡忠厚的好人林大郎便出事了……

林保生出事的那天早晨，一大早便與夥計駕車去鄉間相熟的果農園裡收果子，林碧落姐弟倆出門上學，鋪子裡暫時由迎兒看著，何氏在旁稍加看顧。

往年收果子的季節，林保生必要帶著小夥計去，果園都在半山坡或者山上，來迴路不好走，去了還要盯著果農裝筐，等折騰完了，進城天都要黑了。

今年剛到下午，小夥計半邊身子上都是血的闖進了鋪子裡，一頭大喊：&ldo;掌櫃娘子，掌櫃的……掌櫃的快不行了……&rdo;

何氏只覺自己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血管爆了一般，有一霎都當自己出現幻聽了，定了定神，手扶著櫃檯，能支撐著自己立定在那裡，才有些遲疑的問：&ldo;掌櫃的……掌櫃的怎麼了？&rdo;實則她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小夥計一頭一臉的汗，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此刻眼睛也是紅的，整個人狼狽極了，他就站在櫃檯外面，聲音也是啞的，再次重複：&ldo;掌櫃的……在果園裡裝車的時候，他就在車上，園子裡有個小孩子在馬腳下丟了個爆竹，馬兒受驚，掌櫃的攔馬攔不住，從山上滾了下來，腦袋磕到了石頭上……我把他送到了前街的保和堂……&rdo;

何氏只覺得手足俱軟，好像有人抽掉了她的脊樑骨，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迎兒慌忙上前來扶住她，她定一定神，才知道問：&ldo;錢大夫怎麼說？&rdo;

保和堂的錢大夫醫術是祖傳，在這一帶很是出名，他如果說沒希望了，那林保生就……

夥計眼裡又滾下淚來：&ldo;錢大夫說……錢大夫說讓趕快把掌櫃的挪到家裡來……&rdo;

他只是個夥計，錢大夫叮囑的是，要叫當家主母來，招呼了人把林保生往家送，就憑他一個小夥計，萬一半路上出了什麼事，這責任太過重大，他擔不住。

小夥計在林家鋪子裡做了五年了，從一個毛頭小學徒到如今十七歲的大小夥子，一直很是勤懇，與林保生一家也處的很是融洽，哪知道卻遭遇了這樣的大事。

完全在意料之外的。

何氏雖是個柔弱婦人，這會全家也只能指望著她了，她指派小夥計：&ldo;快去老宅子裡把小叔叫到保和堂去幫忙。&rdo;又指著迎兒：&ldo;你去塾館裡把倆孩子叫回家來，萬一……萬一也好叫他們見他阿爹最後一面……&rdo;自己轉頭去內院叫林碧雲林碧月姐妹倆。

她們娘仨一路跑到保和堂的時候，林保生還有點意識，腦袋上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