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成怒。那一張臉給你的感覺就是,你犯了錯,因為你的錯我不想笑,一點兒都不想,我再也不要把我的笑容送給你。
於是下課的時候,易銘沒有陪許萱走回去,感受到氣氛尷尬,兩人都藉故離開。許萱說馬上開車去加油,易銘說我回去拿書準備上Douglas的課。很好,很自然的避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接觸。
易銘從那個早上就開始焦慮,好幾天來徵求了好多好多人的意見,從一貫的第一顧問任林栩和曾經喜歡過的蔣荷膚,當然這個“曾經喜歡”,等於當事人從來不知道那個時期易銘動過這個心。自詡情場老手的蔣荷膚聽完易銘的陳述,兩個人在樓道里沉默了一會兒,易銘兀自吞雲吐霧。時間似乎在萬寶路的煙霧裡變慢了。
“她應該是。。。猜到一點了吧。”“你也這麼覺得?”蔣荷膚說的不太確信,易銘倒是確定無比。“應該是。但是我對她瞭解也不深,不能下斷言。”“嗯。反正我是覺得,她那種表現,就是猜到了。好吧,我的目的達到了。”“什麼目的?”蔣荷膚的身子前傾,湊近了易銘靠在欄杆上的身體,兩眼意味深長,“嗯。。。測試的目的。借這件事去檢測我們是不是一路的人。她知道了又會有什麼反應。啊,好煩吶。”“那。。。那你往下準備怎麼辦?”
易銘搖搖頭,“不知道,看她的反應吧。”
那一週的時間裡面,因為尚可自由換課,易銘就一直刷選課系統,期望能換到。除此之外,她只是表面如常生活,煙卻是越抽越多。有的因為壓力抽菸,有的人因為傷感抽菸,有的人因為好奇抽菸,有的人什麼都不為,單純是一種行為。
易銘的原因比較發雜,一開始為情所困—雖然後來也沒說就不困了—但往後就自然發展成心理成癮。當做慰藉,當做打發,當做不良情緒的出口。除此之外,儘量不表現那些黑暗的情緒。
每天一旦大腦空閒下來,她就開始自我鬥爭。其實在最後審稿的時候她就發現那些文字何止是一篇漫長的對於8張CD的絮絮叨叨的樂評,若是許萱的領悟力稍微低一些聯想力稍微差一點,不像她自己那麼多愁善感,就有可能把那些話全部看成示愛—把樂評看成情書。
私密的,含蓄的但是又在某種程度上直白露骨的,示愛。彆扭的,不斷的向對方表示自己多愛對方卻不請求對方的接受。換做自己,易銘也許會覺得這是一種讓自己非常不好做人的行為。當然,基於自己不喜歡對方的假設。若是喜歡。。。應該,
就會接受吧。
這種時候她就開始有進退維谷的感覺了。因為等答案等得焦慮,因為每天去見許萱也不是不見又想—別的不怕,只怕尷尬—她有那麼一點後悔這樣的行為。一種幹了一件成敗機率五五開的事情,賭注還下的很大,所以緊張非常。她甚至覺得,若是什麼都不說,也不那麼寫,也許她就可以和許萱維護一個舒服的距離和狀態,不冒風險,沒有失去。
但是做了就做了吧!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伸出拳頭嘭的敲了一下廁所隔間的板子,後悔事別做,做了別後悔!說完又嘆一口氣,長長的吐出煙霧,“許萱。。。”
你就接受我,好麼?你告訴我,好麼?我等不及了。
大學以來,也遇見了新的人,現在若是沒有你,倒回去追不是不可以,而且似乎也會有更好的結局,比如蔣荷膚。原來我放棄她是因為她有男友,現在業已分手,我再去補空缺完全可以。但是我已經迷上了你,我什麼都可以背叛就是不願意背叛心愛的人和我的心。心愛的人就是我的心。我自覺可以在所有事情上將就遷就,妥協讓步,但是愛情不能。我寧願孤獨不願意辜負,我寧願被辜負也不願意不投入。我又不是沒有飛蛾撲火過,又不是沒有舔舐過禁忌帶來的傷口和血,我的血。我以為之前這麼做我礙於能力,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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