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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認真思考應對方案的聞雯文被這番輕佻的行為嚇得不輕,還以為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可是從耳側源源不斷傳來的酥麻感卻印證了這一切。
儘管這一動作持續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兩三秒鐘,但稍縱即逝的涼意還是讓她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怒」字。
她活了二十一年……二十一年啊,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為所欲為,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倆還僅僅只是見過一次面,說過兩三句話的關係而已。
聞雯文的心裡又是生氣又是羞赧,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來反抗一下,可惜天不遂人願,因為她才剛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又聽見頭頂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麼?」
商亦衡說得倒是稀鬆平常,彷彿真的打算好心幫她一把似的,可隨著這道話音剛落,他放在聞雯文頸間的手也跟著收緊了幾分,像是已經耗盡了耐心。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光嚇得正準備反擊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就連臨時下線的人也被嚇得坐直了身子,差點重新上線控制局面。
李島倒不是不相信商亦衡,畢竟跟在他身邊的這五年裡,是人不是人的事兒自己都做過,早就知道自家老闆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再和「好人」這兩個字沾上什麼邊了。
可是……像這樣「欺負」一個女人,而且還只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在李島的記憶裡似乎還真是頭一次。
他不知道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心裡不是滋味地抽了一口煙,這一次決定先脫粉三秒鐘,暫時站在聞雯文這一邊。
而大腦又一次一片空白的人漸漸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在聽清他的話後,僵著身子搖了搖頭,而後感覺到脖子上的手漸漸鬆開了來。
聞雯文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臟慢慢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其實在被掐住的那一瞬間,她的確是害怕大於驚訝,不過等冷靜下來以後才發現原來對方根本就沒怎麼用力,自己完全可以掙脫開來。
只可惜這世上總有一種人,不需要依靠任何外物的脅迫,僅僅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便能讓人棄甲投戈,十分不幸的是,對於聞雯文而言,商亦衡剛好就是這樣的存在。
所以就算對方已經鬆開了手,她也不敢再裝瘋賣傻了,趕緊走之前預留好的退路,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們之前見過面……我還請你喝了一罐啤酒的對吧?」
聞言,商亦衡的臉上仍是一派平靜,就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他望著終於不再想盡辦法否認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沁涼的嗓音裡隱隱摻雜了些許的遺憾,嘆道:「看來昨晚的事還是沒能讓你長點記性。」
晚春的暮色極盡短暫,夕陽沒一會兒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只有天邊的最後一挽晚霞能證明它來過,沒了阻擋的夜色便肆無忌憚地變得濃稠厚重。
它吞噬了還未來得及點燈的廟宇,正式宣告黑夜的降臨,而好不容易才稍微清晰一點的人也重新隱沒在黑暗裡,眼睛裡的光彩彷彿全被一頭巨大的怪獸囫圇吞掉了,只餘下看不清也猜不透的深沉。
就像是混沌深海。
這樣熟悉的情形讓聞雯文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昨夜,聽了他的話後,心想媽了個巴子,她不是都已經承認了麼,為什麼還要翻臉不認人!
再說了,他倆的相遇又算不上有多愉快,而且誰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再見到,所以憑什麼還要求她必須得記住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啊,成心浪費她的腦容量麼。
聞雯文皺了皺眉毛,一張小臉被煩躁的情緒佔據得滿滿當當,這下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回答才能讓這位大哥滿意了。
不過現實也沒給她多餘的時間思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