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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梢到腳底板都要一絲不苟,要是衣服稍稍有些不整,御史臺那幫人又要大做文章了。
身為朝中的太子,十二歲的時候正好是整個太子教育體系的最後階段,這段時間太子既要學習四書五經,還要學習王道知識,還要抽空去上朝,接觸一些朝中事務,壓力很大。
有時候許霽川設身處地地去想想,這樣的連續的高壓下,如果是他自己肯定會煩悶死的的。現在他來看太子那點愛看小人書的愛好就會覺得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人總是要給自己找點樂子的。
不過現在不是擔心太子的樂子的時候,昨天太傅給所有人佈置了作業,要求大家論述君王和臣民關係,尤其點名太子,說太子的作業會重點檢查,還要交給陛下過目,論文要求大家下次上課的時候交上來。太傅的課在明天,平常太子的論文大綱都是陸昇寫的,但今天陸昇要陪著太子去上朝。
因此太子殿下在他和李岱敖之間選了他來給自己寫作業,太子殿下選他的時候分明皺了一下眉頭,那潛臺詞就是實在沒辦法,矬子裡拔將軍只好選你了。
許霽川悶著一口氣,在心裡暗暗道:真是委屈你了,太子大人。
但是太子殿下既然安排了任務,許霽川也只好認真完成了。
東宮學堂裡有兩間圖書室,專門可以查閱各種典籍,許霽川從管事的公公那裡要來了鑰匙,給自己找了需要用的書籍,搬到學堂裡自己的座位上就開始給太子寫文章了。
這天福王殿下也不在,被他的母妃叫進宮裡去了。
許霽川每一節課都很認真地聽太傅講課,所以太傅的觀點他大多數都記得,小論文寫的很得心應手。
阮毓的學問深邃天下皆知,但是他的保守認死理也同樣天下聞名。
許霽川有一個忘年交名字叫做陳松陽,是門閥陳氏之人,和他的父親是髮小,此人曠達不羈,和阮毓是同一年入朝為官,兩人曾經同在翰林院供職,當時恰逢陛下要求翰林院編寫周朝的史書,狂放激進的陳松陽和因循守舊的阮毓在編寫史書體例問題上幾次交火,阮毓的死板氣的陳松陽在家裡大醉七天,最後向陛下寫奏疏辭官了,陳松陽為人雖然狂傲,但是畢竟有真才實學,在天下名士中頗有影響,因此陛下最後將阮毓斥責一頓,然後在下發聖旨褒揚了陳松陽一番,最後將他調到地方做了郡長史,這事情才算罷了。
許霽川和陳松陽在思想上頗為投契,否則也不會成為忘年交,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許霽川在很多方面也是不同意阮毓的觀點的。
但是這是太子的論文,他也不好將自己的觀點表現的太露骨,所以還是順著太傅的觀點說,求個無功無過就行了。
中午的時候,許霽川已經寫好了大概的框架,正巧這時候有個小黃門來叫他吃飯,他就將論文的雛形隨意夾在桌子上的書裡面就和小黃門一起去吃飯了。
小黃門低著頭在前面走,身量還未長開,看上去非常瘦弱,就和十一二歲的黃毛丫頭一樣瘦弱。他看上去非常害羞,許霽川起了逗弄的心思,說:&ldo;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rdo;
許霽川雖然身在東宮,但是東宮丫頭公公眾多,許霽川熟識的也就那幾個經常跟在太子身邊的,宮裡的奴婢們更是可悲,要是得了貴人們的喜歡,那平日裡的吃穿用度就和這些經常見不到主子的公公們有很大的差別。
跟了太子這許久,許霽川知道最得太子心的一個小公公是冬凌,打小就跟著太子一起長大,加上人長得清秀,做事細心體貼,經常貼身伺候太子,太子對他總比旁人要好一些。上次太子和許霽川搶的那個燈籠就是賞給冬凌的,雖然燈籠是個小物件,但是太子當時為了那個燈籠也是費了很多心思,甚至不惜屈尊和許霽川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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