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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相信。」雲微漾抬起眼睫看著他。她的眼神浸透著霜花雪意，亮的驚人。

他一瞬間懂了她話中的意思。

「我不相信何靈的眼光。你和我這麼劣質的例子擺在面前，我想何靈的眼光著實不怎麼樣。」

「我跟蕭天意的婚姻不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也知道我家裡……」

「這跟我沒有關係！」雲微漾快速打斷他。

「阿靈已經不在了，我想我娶誰又有什麼關係……」

「高先生，我說了這跟我沒有關係。」雲微漾的眼珠黑白分明的純粹，黑色的部分沉澱著某種名叫「冷酷」的東西。

「那麼你呢？你比我好到哪裡去？你代替阿靈成為何家的女兒，佔了她的親人父母和她擁有的一切，你這又算是哪門子的好朋友？」

「所以我說我不相信何靈的眼光。」雲微漾抱臂悠悠說著。

悖論。像是一個輪迴，所有的對話都回到了起點。

高嚴旭怒氣沖沖看著她，有些急眼。而雲微漾倒顯得從容不迫。

最後高嚴旭走的時候雲微漾在心裡暗暗紓了口氣。一轉身，就發現君東臨雙手插兜站在那裡，不知聽了多久。

「沒想到君總還有背後偷聽他人對話的習慣。」雲微漾忍不住出言諷刺。

君東臨卻不回答她，只是定定看著她。

「雲小姐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每個人都有秘密，特別是女人。」雲微漾目不斜視經過他的身邊，卻在錯身而過的瞬間被他攔住。

「如果雲小姐能撥冗參加小薔的鋼琴演奏會，我願意按市場價支付你相應的出場費。」

雲微漾心想，君東臨為了雲薔，也確實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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