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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志遠把臉別到一旁,點點頭。
「我們那時候追人還是有些含蓄的,喜歡闆闆正正手寫情書」。鄭志遠含混的說了一句。
「喲!」潭雨翠聽的饒有趣味,忍不住逗他:「我聽人說你寫材料是一把好手,那寫情書的水平是不是也一騎絕塵?」
「沒有的事兒」。鄭志遠直接否認。
「那後來呢?」
「後來?」鄭志遠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情書是讓同寢室的兄弟遞給學姐的,結果兄弟不仗義」。
潭雨翠聽到這裡直接笑了,末了把他沒說出口的話挑明:「是不是學姐跟你同寢室的兄弟在一起了?」
鄭志遠耷拉著腦袋點點頭:「對,後來我才知道,那傢伙偷偷把我寫的情書潤色後抄了一遍,自己大大方方送到了學姐面前」。
「我說啥來著?」潭雨翠笑的肚子疼,還不忘挖苦他:「誰讓你一天到晚彎彎繞繞的小心思,話也不直接說,含蓄的讓人猜不透」。
「其實我那時候挺直率的,甚至跟你的性格有點像。我只是…只是不太好意思追學姐」。
潭雨翠接著問:「可這跟說你有個當大官的老丈人有啥關係?」
鄭志遠重新坐直身子,沉默片刻才語氣平淡的說:「因為那個看起來樸實的學姐,她父親就是咱們省裡的幹部。當時我們只知道她父母都是公務員,她也說自己就是普通的雙職工家庭,我們誰也沒懷疑,包括我還有同寢室的兄弟」。
「你那位兄弟可是走了大運,一下子真成了大幹部的女婿。」
鄭志遠搖搖頭,臉上浮起笑意:「也不盡然」。
他見潭雨翠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笑著道:「聽說我那個兄弟,第一次以學姐男朋友的身份登門拜訪,知道了未來老丈人的身份以後,嚇得飯都沒吃直接坐火車跑回老家去了。我兄弟家是農村的,他一直說自己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鎮長,因為考上大學那年鎮裡開大會表揚所有考取本科的學生,他代表參會的學生上臺發言,鎮長跟他握過手…一下子見了省裡的幹部,把他嚇得不輕。」
「那他和你學姐就這麼斷了?」
「沒有!」鄭志遠笑意更深:「人家兩個人去年年底就結婚了。我那同寢室的兄弟嚇得跑回家以後,學姐的父母帶著禮物親自登門拜訪,找他把事情說開,並讓他認真考慮和學姐之間這段關係…其實我那位兄弟也很優秀的,博士畢業後進高校當老師去了。學姐則進了體制內。」
潭雨翠想了一下,搖搖頭:「這都是你上學時候的事兒,咱們縣裡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又怎麼能拿著這些事兒編故事?」
「確實,」鄭志遠點點頭:「按道理來說確實是這樣,不過兩年前學姐跟著檢查組來過咱們縣裡。老同學見面嘛,工作之餘就一起吃了頓飯,恰巧被同事碰見了,同事看著我們關係那麼熟,猜測打聽過我和學姐的關係…不過後來見我和學姐確實沒多少聯絡,事情也就過去了。誰知來到劉家峪駐村,猜測成了謠言,而且傳的有鼻子有眼。」
鄭志遠說完,苦笑著搖搖頭。
潭雨翠瞧著他,不解的問:「別人造謠,你為啥不好好解釋?就任由人家造你的謠?」
「既然是有人故意造謠,那你覺得我能解釋清楚嗎?人家能讓我解釋清楚?只怕最後越解釋越是一團糟,還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倒不如在劉家峪老老實實把工作做好,用實際行動證明一切,反正我駐村期滿也是回縣裡,又不會去其他地方。事實勝於雄辯,謠言便會不攻自破」。
「你這個話嘛,也有幾分道理」。
潭雨翠又同鄭志遠聊了幾句,便回奶奶家了。
次日一早還是按時去奶奶家上工,潭雨翠剛在屋裡算完帳,打算去個廁所,陳七巧就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