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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逃避。
遲早要面對的。
只是他太害怕寧裴不要自己了。
幸而周厭還知道控制住力道,寧裴沒有被他撲倒下去,只是周厭這比他高了好多的身材,如今這樣撲在他懷裡,實在有些彆扭。
寧裴低下頭,看著周厭亂糟糟的發頂,沒有回答,只是慢慢的,慢慢地抬手,攬上週厭比自己寬了好多的肩,整個人下滑,把下巴搭在周厭肩膀上,把兩人的姿勢對調了一下,然後緊緊擁抱在一起。
他終於覺得安心了。
沒辦法再回想聽見白川說的那些話的時候自己是什麼心情。
「他剛來基地沒多久,有一次他收到一個快遞,是一隻手機,他問我能不能送他去一個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哪兒,只知道他上樓找人,沒多久就下來了,但是人暈了,進了醫院,後來在醫院裡,他反覆撥打一個號碼,和他在基地登記的緊急聯絡人是同一個號碼,我一直很想知道是誰的,尾號xxx,是你的嗎,寧裴?」
「後來他變得更加偏執,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訓練室裡,不怎麼吃飯,也不怎麼睡覺,終於把自己熬病倒了,我覺得他這種狀態不適合上賽場,我想把他遣返回去,心理醫生也說他這樣不適合打比賽,但是他求我讓他留下。」
「其實他的病也沒有很嚴重,他每次都能順利透過心理測試,相比起一些其他選手來說已經算好的,只是比較折磨他自己的身體。」
「我也勸他看過醫生,心理醫生告訴過我他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也嘗試和他溝透過,但問不出來什麼,我也不知道病因,只知道每年的十月十八號那天如果沒有比賽,他就不會訓練,那天應該是個很特殊的日子。」
寧裴告訴白川:「是我的生日。」
白川一愣:「怪不得。」他沉默好久,「不過我猜他那麼想拿冠軍,應該是想努力夠上什麼人吧。」
「我以前進過他房間,那時候他在剪什麼雜誌,不過那都是很早之前了,現在已經不流行雜誌刊登了。」
「那些雜誌看起來都很舊了,像是什麼初高中的讀物。」
「他都藏在他那張寶貝書桌裡,他那張書桌,連阿姨都不讓碰一下,都是他自己整理。」
「我以前以為他是因為父母的原因才如此,後來他跟我提起你,我想應當不是因為父母。」
寧裴輕輕地呼吸著,感覺到周厭把他抱得很緊,緊得他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周厭問:「裴寶,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寧裴搖頭,手搭在周厭肩頭把人推開,眨了眨眼,看見周厭繃緊的神色,說:「這樣很累。」
周厭單膝跪在床上,確實挺累,他一時無措,雙手攥緊了,寧裴卻站了起來,朝他張開雙臂,問:「還要抱嗎?」
周厭一愣,迫不及待把人抱進懷裡,低下頭把臉埋在寧裴頸側,貪婪地呼吸著,好久,聽見寧裴喊:「阿厭。」
周厭顫了一下,把臉埋得更深了。
寧裴問:「你想我嗎?」
這五年多來的每一天,是不是都想念。
好巧,我也是。
寧裴閉上眼,感覺到周厭的手從他的後背挪到後腰,最後在腰窩的地方停下,然後掌心貼著那裡死死地往裡推,他懷疑自己快被周厭揉進他的血肉裡,這是從前擁抱的時候從未有過的體驗,他聽見不知道屬於誰的心跳聲,比平時快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他好像出了點汗,又聽見周厭說:「想。」
心臟重重墜落。
寧裴說:「我也是。」
周厭搭在他腰間的手有些發抖,他盯著寧裴頸側的那塊面板,口乾舌燥,忍不住靠近,在即將貼上的時候,房間門被敲得很響。
輔助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