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富哥們打賞,在商丘有了府邸(第1/2 頁)
聞知對方的身份,南宮萬終於安靜下來。
酒半醒不醒的,頭腦拔涼拔涼的。身上的氣力還是週轉不暢。
諸兒的劍還架在脖子上。
南宮萬緩緩地鬆手,手中的劍鋃鐺落地。
極不情願地做了個揖,就算是賠禮了。
這也算賠禮?
諸兒繼續架著劍,冷冷地看著南宮萬。
公子亹顫顫巍巍地,扶著牆攀了進來。指著南宮萬的鼻子,破聲控訴道:“汝可知我是何人?鄭伯之叔子亹也!竟敢打我...”
南宮萬眨眨眼睛,品了一品。
招惹一個大國公子,遲早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招惹兩個,不知將埋骨何處矣。
原來攤上大事了。
撒腿欲跑,公子亹這廂也挺劍出鞘,攔住去路。
南宮萬被齊劍與鄭劍的鋒刃壓迫著,一步步向後退卻,一直退到牆角。
腳踵抵在牆根。
諸兒直視著南宮萬的眼睛。
南宮萬眼裡的恐懼轉化為了憤怒,像是被逼到了絕路的熊。
公子亹一手持劍,小心翼翼地逼近,一邊向前,一邊數落道:
“似汝者,驕傲跋扈,恃勇鬥狠,有家無教。”
“外強中乾。勢盛則欺凌弱者,勢弱而退思保身。”
“既不識道,又不知禮,與禽獸何異哉!?”
“為惡而不知斂,既為過而不知請罪於人,以圖彼之諒己也。竟毀德而施暴,妄圖以此而掩己之失耶?”
“留汝於世間,但為害於朝堂,加虐於鄉里耳。”
“不如早日死於我等劍下,以免日後遭致大禍,使家人亦受牽連。如此,亦可以立為民除害之功也!”
公子亹秉著劍,心裡大約還是發虛,講得雖然在理,聲音卻沒有中氣。
“鄭子所言極是。”
公子亹已經把諸兒想說的都給搶了去,沒什麼可以廢話的了。
“執事憐我!”
卻聽得背後有人高呼。
諸兒見公子亹轉頭去看,而南宮萬居然趁機又撲了上來,意圖從諸兒手中奪下佩劍。
還不吸取教訓。
諸兒揮劍平斬。
南宮萬見勢不妙,蹬地欲閃,被砍中右肩,哀嚎著滾在地上。
“南宮卿!”公子亹朝那邊行了個禮。
“我兒年紀尚小,不明事理,亦難免也,執事何故必欲如此?”
瞅一眼地上的那個大漢。
年紀,尚小?
諸兒揮去劍上的血,仍指著南宮萬,只是繞了個方向,得以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那邊的情況。
那個衣著華貴的老頭兒,想必就是宋卿南宮氏了。
身後是十來名衛士,皆著甲帶劍。
“子不教,父之過也。”諸兒在一旁給公子亹遞彈藥。
“然也。”公子亹將身上的烏青一一指給宋卿。
看你兒子闖的禍。
“其父是非不分,其子亦然也。”
“正是。”
見二人堅持,宋卿換了顏色,一副討好的模樣。
“諾。是老夫之過也。”向兩公子揖了一揖。
“不如二位公子移步,老夫請以醇酒謝罪也。”
諸兒與公子亹一臉沒好氣的看著宋卿南宮氏。
幾壇酒就想把這事打發了?
“不必宋卿費心矣,今日之事暫且如此,他日我自有計議!”公子亹惡狠狠地威脅道。
“我聞令郎酒後誣言,辱貴國執政,其言語...”倒也不是有多麼不堪,就是添油加醋一下,“噫,我不可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