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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在北蠻軍營?則這怎麼會?!墨盡日驚訝萬分,卻一點也不為喬翊的安危擔憂。
因為古靈精怪的他有張無害稚臉,笑起來比春天百花盛開還燦爛,小嘴像抹蜜般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十個人中有九個被他無辜笑臉騙倒,另一個寧願被騙也不相信他會使小心機騙人。
更重要的是他有絕佳的根骨,打從三四歲開始學武,雖然不用心,可別人要練十年的功他練一年便成,尤其輕功練得最精湛,有時連他爹也追不上他。
加上年紀小小卻認識不少奇人,這個傳他一點本事,那個教他一些能耐,甚至連蠱毒也小有涉獵,到底學了多少沒人知道,只要看他每次「離家出走」都安然無惡的回府,就可知他的精明一點也不在他老子之下。
「我讓那些小乞丐們去打探了下,好像和公主關在一起,不過他裝傻裝笨的本事一流,沒人知曉他真正的身分。」這小三少爺呀!是包著芋肉餡的香悖悖,只有不識貨的蠻子才甩在一邊,當是不起眼的小屁娃。
如果知道他爹是攝政玉,北蠻王爺還不喜孜孜地直接跟小皇帝勒索,讓城割地送大米,美女如雲捕床板,簡直是要什麼有什麼,不用打仗也豐收。
「公主現在的情況呢?」墨盡日只關心她是否平安,他只在乎能不能再喊她一聲「嵐兒」
龍七脖子一縮,不敢說實情。「目前沒事,以她公主的身分沒人敢動她,身為戰俘的待遇還算不錯,有吃有喝還有張大床可睡。」
有吃,但吃得不精緻,像豬食,喝的比白水還淡,全無味道,一張大床是王爺的,要躺得付出代價,不過比起在太陽底下扛石搬沙的一千騰龍士兵真是好太多,起碼她還有自個兒的帳蓬遮風避雨,其他人則像芋似地趕到一處,席地而眠。
只是聽說北蠻王爺薩瑪塔十分垂涎公主的美色,幾次想逼她就範,若是戰事一直僵持下去,恐怕早晚會被野童人得手,真成了蠻子王妃!
「陳玉要你轉交的紙呢?」公主的事先擱一旁,知道她並未受虐,他就稍稍安心了。
「啊!你沒提我倒要忘了,我把它藏在……呱,等一下,讓我想一想,因為怕丟掉我還藏得很隱密哈!在這裡」阿龍抓抓路肢窩,又拉開腰帶瞧瞧,指頭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周副將看他從腳趾縫摳出一張黑黑的紙,頓時臉色微變捂住鼻,朝他投以鄙夷眼神。哪裡不好藏,藏在那裡豈不是要臭死人。
「給我。」墨盡日卻不嫌臭地朝龍七伸出手。
「好的,老大。」他樂得忘了喊聲將軍,照平常的稱謂叫,小指寬度的紙片歡快地送上。
令人驚奇地,它被墨盡日的手拉開再拉開……拉開七、八回後竟有半張八仙桌大小,點、線、橫、豎,盡在一張紙上,明白地標示出北蠻的軍力和武器庫,以及各營的駐紮地和換哨時辰。
換言之,有了這張圖,騰龍大軍便能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唯一麻煩的是兵力不足,若能增兵二十萬,肯定能殺它個片甲不留,何愁北蠻不退兵?
「請問小三是何方人士,竟能成功地滲入北蠻陣營?」周副將的問題一說出,馬上引來訝異的目光。
墨盡日和龍七幾乎同時扭頭看他,不敢相信天子腳下竟有人不識喬翊的種種事蹟,他是小皇帝魚欲招攬的人才,也有可能是下一任儲君。
不過想想不能怪周副將「孤陋寡聞」,他是長年成邊的軍人,保家衛國便是他的全部,鮮少過問朝中大事。
「希望你能守密,小三姓喬,他爹名諱上喬下灝,是個當官的商人。」
「喬灝。喬灝,這名字挺熟……」突地,原本抓著頭的他身子一僵,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是攝政……」小三是攝政玉的兒子?!
在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