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頁)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林青言問。
馮氏搖了搖頭,說:「沒了,我就是隨便問問罷了。」
想要拜無名為師的人很多,但無名都沒看上,只說沒緣分。
那些拜師未果的人,大多就這麼離開了。
付南弦不想就此放棄,即便是無名說和他沒緣分,他還是跪在了無名的屋前。
無名冷眼看他,說:「世間許多事,人力不可改,你速速回家去吧。」
「能不能改,得試過才知道。」
「逆天而行是大罪!」
「天意如何與我何干?我活一世,不是為了按天意行事。」
「冥頑不靈!」無名道。
無名任由付南弦跪著,即便是看到付南弦的睫毛上凝了霜雪,他也無動於衷。
付家的人從那些想拜師的人中,打聽到了付南弦身在何處。
付家的人,一窩蜂去勸付南弦回家。
那會兒,付南弦已經凍得臉色青紫了,身上泛著一股寒意。
他背脊挺直,宛如冬日松。
「別逼我。」他說。
小孩兒的眼神鋒銳得和冬日裡凜冽的寒風一樣,刺痛了眾人的眼。
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地面上的一層薄雪,被那些人踩了稀巴爛,露出了混著髒泥的土地。
付夫人開口說道:「兒子,你快看,那邊!林青言過來了。」
付南弦憤怒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他說:「誰準你們告訴他了?」
「逆子!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付老爺氣得呼吸都不暢順了,鼓著牛眼睛瞪付南弦。
轎子停在了眾人附近,林青言在轎子落地之前,就已經從轎子裡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南弦哥哥……」林青言抱住了付南弦,因為付南弦這會兒和冰雕差不多,他觸碰到付南弦還打了一個哆嗦,「我們回家去吧。」
付南弦推了推林青言說:「別碰我,免得我凍著你。」
「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回去。」林青言強硬地扶起付南弦。
付南弦跪得久了,站都有些站不起來,掙扎著站起身時,反而因為耗費了最後的一點力氣,累暈過去了。
家丁連忙上前去架起付南弦,林青言指揮著大家把付南弦放到自己的轎子上面。
付夫人冷漠地說:「不用了,我們付家有轎子。」
「好吧。」林青言假裝沒有看到付夫人的排斥。
付老爺說:「言言跟我們回去吧,到時候你再好好勸勸南弦。」
「老爺,您又不是不知道言言的身子骨虛。南弦在雪地裡跪了這麼久……別到時候把病氣過給言言。」付夫人說,「你們幾個還不趕快把林少爺帶回家去,他若是在外面凍壞了,生了病,你們擔待得起嗎?」
林家的家丁面色不忿,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們不能正面和付夫人對抗。
「我擔待得起。」林青言看著付夫人說,「我想看南弦哥哥。」
付夫人看到林青言倔強的眼神,心裡一陣煩躁。
她和林青言的生母關係很好,以前也樂見兩個孩子關係好,但是兩人的關係太好了。
她甚至覺得兒子對林青言,比對自己更親。
「那就看吧。」付老爺忙著打圓場,「言言快坐回轎子,風太大了。」
付南弦在地上跪太久了,渾身上下有不同程度的凍傷,尤其是膝蓋,大夫說若是再多跪幾個時辰,那一雙腿都要廢了。
林青言抱緊了懷中的手爐,目光落在付南弦的臉上,鼻子有些發酸。
付南弦醒來是第二天,他的手一抬,就碰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
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