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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啊……這怎麼夠呢？」付南弦哽咽道，「言言應該活得開開心心的……」

「可是如果你為了我，殺死那些嬰兒，我沒有辦法開心。」林青言捧著付南弦的臉說，「殺死一群無辜的嬰兒，你會自責，你會於心不安，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付南弦垂下眼眸，不想讓林青言看到自己哭的樣子。

林青言踮起腳，吻過付南弦臉上的淚水，虔誠而認真。

彷彿只要將那些淚水全部吃掉，就能夠讓付南弦的悲傷消失。

良久，林青言說：「聽說無名大師就快到明城了……南弦，你解開我體內的那股力量好不好？」

「不好。」付南弦搖頭，「那不是你承受得住的力量。」

「我可以。」林青言凝視著付南弦的眼，「為了你，我可以。」

付南弦沒辦法拿林青言做賭注，他不肯鬆口。

「你要相信我啊。」林青言說，「我為你而來，為了你，我可以做到任何事。」

付南弦拗不過林青言，道：「好吧。」

得到了切確的答案，林青言放鬆下來，歪倒在了付南弦的懷中。

「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陪著你便是。」付南弦的手撫過了林青言的臉頰，眼中有釋然的笑意。

左不過一死。

他生死相隨就好。

管家瞧見林青言被付南弦抱在懷中，便問：「付公子，少爺他……」

「我會解開言言體內的生機。」付南弦嗓音輕柔。

張小姐在後面，沒看到付南弦的表情，還以為事情有轉機：「付公子有辦法了？」

「沒辦法。」付南弦說。

「可……林公子一個人的意志力，怎麼抵得過那麼多人的？」張小姐嘆息。

付南弦自嘲地笑了笑說：「若是抵不過……我便將那吞噬言言的怪物殺掉。」

管家不忍看付南弦的表情，轉過了腦袋。

林青言再次醒來時，又回到了熟悉的床上。

「言言還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嗎？」付南弦問他。

「有啊！」林青言用力地點了點頭，「特別特別想和你在桃花源逛得久一些，這一次，不想累暈。」

他說完話，便解開了付南弦的衣帶。

林青言逛桃花源的情緒特高漲，熱情地帶領付南弦參觀桃花源的美景。

付南弦的情緒被林青言帶動，二人在美景中無法自拔。

許久之後，二人離開了桃花源，林青言難得保持著清醒。

在沐浴之時，林青言指著付南弦身上的咬痕和抓痕，得意道：「我在你身上留下了那麼多記號，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是你的。」付南弦好脾氣地給林青言清洗身體。

二人擦乾身後，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林青言說：「你……解開吧。」

「嗯。」付南弦應道。

把生機盡數解開後，林青言暈了過去。

付南弦聽到外面陣法裡的鈴鐺在叮鈴作響，那是因為林青言體內的惡意在吸引著邪物靠近。

明城的人看到林家的屋頂上有黑雲集聚，翻騰。

狂風一個勁兒地朝著林家刮著，在林家附近街道上的人感覺那風又涼又帶著邪氣。

人們察覺到危險，紛紛離林家遠一些。

一柄劍刺破了黑暗，人們看著那人一襲藍衣，從遠處飛來。

那人持劍站在了屋頂處，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是無名大師！」

「林家出了什麼大妖孽？竟把無名大師都招來了？」

「不是說付公子也很厲害嗎？有付公子在，林家能出什麼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