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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送。

“芹菜！”他皺眉提醒。

蕭蕭以前特別挑食，不喜歡芹菜、茴香、海帶、海白菜、杏仁露等一大堆東西，總說這些東西有一股怪味道。鍾離衡當時就看著她那副營養不良的小身板醒悟，原來她並不是像其它女生一樣要節食減肥，也並不是她為了省錢捨不得買好的吃，竟然是因為挑食。所以說人無完人，就連她這種平時彷彿無敵金剛般的女戰士，也有一些不能接受的奇怪嗜好。嗯……說嗜好好像有點不妥，總之是很奇怪。

當然，為了她的身體均衡營養，他也曾霸道地強制她吃掉過半盤芹菜。結果就是半個小時後她抱著馬桶狂吐，直說反胃。

蕭蕭聽到他的聲音，舉著筷子的手微頓，看到眼前翠綠而晶瑩的芹菜段才回過神來，對他笑了一下，仍然把它放進嘴裡。芹菜是新鮮的，做的入口脆嫩，但對她而言那股怪味道還在，她勉強嚥了下去，用水衝了衝。

其實當年他逼她吃掉那半盤芹菜時，她並沒有反胃到要吐的地步。只是她怕那次妥協後，鍾離衡會天天逼著她吃這個，就故意耍了個小心機到衛生間吐給他看。果然，鍾離衡再也沒有逼過她吃那些不愛吃的東西，但總會換著地點、換著選單的帶她去吃些好的。

她抬起頭，視線正好與鍾離衡相撞，彷彿都知道那一瞬對方想起了什麼，她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去，室內恢復了安靜，靜的落針可聞。

其實當初他是知道她故意吐的，只是他當時看到她那麼痛苦地吃下去，又費盡心機的吐出來，是真心的不喜歡吃，他也就沒忍心再逼她。

鍾離衡臉色依然沒有好轉，但還是伸手把那盤西芹移開，換了她相對喜歡些的雞汁豆皮擱在那裡，也沒有再說話，空氣中似乎多了絲微妙浮動。

吃過飯後鐘離衡去了書房忙，蕭蕭則鬆了口氣，簡單地收拾了下也回房了。但是躺在床上半天都沒有睡意，只好睜著眼睛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應該是鍾離衡的，她趕緊閉了眼睛裝睡。

鍾離衡也沒有開燈，一陣窸窣聲過後，她感到床的另一側塌陷下去些。空氣中有了他的氣息，蕭蕭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屏住了呼吸。

他溫熱結實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蕭蕭整個身子更是繃到了極致。

“怎麼了？”鍾離衡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

蕭蕭沒有說話，只感覺到他熟悉的氣息傳過來，明明很貪戀這種感覺，心裡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抗拒。

“蕭蕭？”他想到自己臨行前那晚的行為，想到她大病初癒，喟嘆了聲，試探性地將吻落在她小巧的耳垂處，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蕭蕭輕顫了一下，突然想起凌雲的話：“你這最起碼也要一個多月，誰不知道一個月前你在夜色還打著衡的標籤。”心沒來由的緊縮了一下，下意識的避開了他。

鍾離衡感到她明顯的抗拒，眸子暗了一下，這次沒有再勉強，只是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

蕭蕭感覺到他似乎有些反常，不安地想起身。

“別動，我不碰你。”寂靜空間裡，他的聲音聽來竟透著疲憊。

蕭蕭僵直地躺在那裡，竟真的沒有再動。

鍾離衡將臉埋在她頸窩裡，嗅著她慣用的紫羅蘭沐浴乳的味道，混和著淡淡的體香，心裡總算微微有了充實的感覺，呢喃道：“蕭蕭，跟我去B市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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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門口出現的女人

清晨，陽光透過淺藍色的窗簾柔和地照進來。多年養成了的生物鐘讓蕭蕭準時醒來。睜開眼睛首先入眼的鐘離衡身上的灰白色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