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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誰?我還能得罪誰?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倒黴死了。班上同學除了琦玉之外,沒一個理我。現在更衰,連走在路上都會被圍起來打。這種種的‘禮遇’全都是因為我走狗屎運的剛好住在你家隔壁,又天天好死不死的和你同一班車上學。然後,就有兩個什麼‘鳥幫’的太妹上門找碴。說是要談談,結果一上來就是拳打腳踢,口中還不乾不淨的罵個不停。拜你所賜,我還升格當狐狸精咧!我得罪誰?你說。告訴你,明天我要七點上學,先說好,請你雷某人提前也好延後也行,就是別和我一起,可以嗎?”幾天來所累積的鬱卒,她一口氣就噼哩啪啦的發洩完畢,什麼不雅的文字也脫口而出,說到激動處,還會隨著“你”字的出口,重重地戳他胸口一下。
幸好雷速身強體壯,否則胸口怕不戳出一個洞或是得內傷。他靜靜的任她戟指而罵,等她罵完,他也理出了一個大概。至於那個什麼“鳥幫”的……
“你先坐下,我用冰塊幫你敷一敷,明天就比較不痛不腫。”她嘴角的血絲已經凝住,只是紅腫依舊。
“不必了,我自己會用。”她餘怒未消,不領情的回絕了他的好意。
雷速一言不發的開門下樓,不多時,他端著一碗冰塊又出現了。
“給我一條手帕。”他自動自發的開冰箱取冰塊,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家,有所不便。
現代人酷愛用過即丟的便利性,宇千露也不例外。早由面紙紙巾取代多時的手帕,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當著雷速的面,她開啟衣櫃埋首在一堆胸罩、內褲、褲子中翻找。
“別找了,用我的好了。”越過她的肩頭,眼光所及盡是女性的貼身衣物,他真怕她在找不到手帕之餘會拿件內褲來代替。
“有就早說嘛!”合上被翻得一團亂的衣櫃,她坐在床上對他走向浴室的背影抱怨。
“手帕我用過了,會有汗味留著。”在浴室中用香皂洗過,溼潤中帶著淡淡的玫瑰香,一條藍色細條紋的男用手帕飄著粉嫩的少女香味,是有那麼一點曖昧的。
“還好啊!不難聞。”走到他面前,傾身向前在他胸口嗅一嗅。
對她的貼近,他身體立即一僵有所反應。他趕忙雙手輕推,隔出一個安全的距離。
“上床躺好。”就事論事的一道指令。
但是,當她依言躺上之後,他馬上就後悔了。
“坐在椅上好了。”
“你很嗦耶,到底是要不要幫忙?”不理他的出爾反爾,她就是賴著不起來。
他看她一眼,然後才拉過書桌前的椅子擺好冰塊。
“會不會太冰?”雖然心中不想惹事,但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依著她的身側,坐在床邊。
“還好。”不冰還叫冰敷嗎?她隨便回應一句,還差點奉送一記白眼。
“千露,因為我的存在而帶給你的種種麻煩,我很抱歉。不過,我想我們的關係是一輩子也不會改變了,所以……”
“什麼不會改變?你是在暗示我,我活該以後三天兩頭的還會遇上這種麻煩?”她沒體會出他深情款款的言外之意,只有反射性的想到那一幕幕的武打場面。於是,她迫不及待的坐起身來,捲起褲管。“拜託,就這一次我已經滿手滿腳瘀血烏青了,還有以後?”
“以後不會再有,我保證。”他一一檢視過她手腳上的傷處,最後,手指停在她被冰凍紅的嘴唇上,輕輕的來回摩挲著。
那溫柔疼惜的感覺,迷惑了她;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她努力的想著。
“好了,去洗個澡。想吃什麼?我幫你買上來,冰豆花好嗎?”為免刺激傷品,他提議吃些冰涼的甜點。
“大杯的蓮子豆花和兩塊蜂蜜蛋糕。謝謝。”
“大門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