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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戰爭是日中戰爭的延長,確實是一場日本發動的侵略戰爭。日本國民有義務將對其他民族所犯的罪行告訴我們的後代。國家的罪過和家長的罪過不同。那是國家在統治者的錯誤指導下,驅使國民集體瘋狂中犯下的罪行。如果將這種過錯掩蓋起來,那麼,不瞭解過去的新一代人,將會多次重蹈覆轍。這一時期,到我這裡採訪的外國記者,異口同聲地提出這樣的疑問:即日本人為什麼不親自去追究戰爭罪犯的責任呢?
對於過去的戰爭,全體日本人都是共犯,由於教育不斷灌輸,從而使人們相信那是正義的而參加了戰爭。我們絕不能再次成為恐怖的共犯。原731部隊人員、k大學教授植村肇先生說:&ldo;因為是戰爭,所以沒有辦法。&rdo;然而,我們卻不能說因為是戰爭而沒有辦法。
發生誤用照片問題後,連日來在我工作地方的周圍出現了攻擊我的宣傳車,他們用違反防止噪音條例的高音喇叭,罵我是國賊、非國民和賣國賊等。每當發生這種情況時,政府就出動大批警察來保護我。
宣傳車上的人們,要求和我面談,我表示拒絕。因為要求同不相識的人面談,毋須穿著迷彩戰鬥服或行動服,更不必乘坐宣傳車進行謾罵。我要求同意見對立的人面談時,絕不穿戰鬥服,也不乘坐宣傳車,而事先取得聯絡,必要時帶上介紹信。這是會見不相識的人時所必需的程式。
人們有不同的信仰和主張,能夠自由地討論問題,這就是民主。在和平的法治國家裡,意見發生對立時,有什麼必要讓警察來保護呢?在民主主義國家裡,本來就不必要保護。這證明日本在言論和行動自由方面還存在著制約。
我對在我身邊保護的許多警察表示深切的感謝;同時也希望當信仰和主張發生對立時,確立正確的真正的言論自由,而不需要那樣的保護。
我還接到了許多右派分子的來信和電話,其共同的特點幾乎都是匿名的。從其言行、訂閱的報紙以及所屬團體名稱,就可以判斷他們是右翼。發表意見時,不講明姓名和住址,我只能認為是對自己的言論不負責任。這次發生如此重大的誤用照片問題之後,我估計寫第三集將會遇到極大的困難。由於誤用照片,整個《惡魔的飽食》的內容都會遭到懷疑,這是不得巳的。但是,如果因這件事而抹殺《惡魔的飽食》全書,使其陷於窘境的話,那麼,在731部隊屠殺的無數靈魂是不會瞑目的,而且迄今向我們提供重要證詞和資料的證人及合作者的努力,也將化為烏有。
我一不留神,陷入了寫作前隱藏的可怕的陷阱之中,但是,為了由於日本的侵略非法地被奪去生命和財產的人們,為了不重蹈覆轍,今天,作為作者,我必須全力以赴地捍衛《惡魔的飽食》這部作品。
《惡魔的飽食》第一集和第二集,主要是根據加害者的證詞和受害的證詞寫成的。現巳完成。
加害者想對自己所犯的罪行儘量加以掩蓋或縮小,而被害者對所蒙受的損害存在著誇大的傾向。以加害者的證詞為主體寫成的《惡魔的飽食》第一、二集凝聚著加害者的膽量和贖罪意識。它不是將已經發表過的資料彙編或借用、分析、綜合他人的資料,而是基於本人體驗的歷史證詞。根據加害者和受害者雙方的證詞就能夠揭發軍國主義,不能因為誤用照片問題就將一切化為烏有。
教科書問題,被認為是由《諸君》(月刊)和《文春週刊》等誤報。根據兩雜誌的報導,不存在由於審定而把日軍對中國的侵略改寫為&ldo;進入&rdo;的事例,但是,日本對中國的所作所為,是不折不扣的侵略,文部省迄今在相當長的期間內企圖在教科書裡不引人注目地去除侵略字樣,這也是事實。
嚴重的並非何時誤報,而是在國民不知不覺之間把&ldo;侵略&rdo;調換成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