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3/4 頁)
不能說話,於是朝韓方馳眨了眨眼睛。
麻藥推進去後,韓方馳對他說:“等會兒。”
何樂知:“嗯。”
麻藥的疼沒那麼可怕,何樂知有種已經上了戰場的感覺,倒也沒那麼緊張了。
實習生探頭進來,問:“需要我嗎?”
韓方馳說:“這個不需要。”
“好的,那我下樓取個快遞。”助手說。
韓方馳:“去吧。”
手術室裡開著空調,可仍是有點熱,何樂知有些出汗了。
“寧可在別人那兒排隊也不找我?”韓方馳戴著手套,坐在何樂知臉旁邊的凳子上,低頭看他,“你行,何樂知。”
何樂知臉已經開始麻了,說話稍有些不順暢,努力笑了下,說:“我知道錯了,醫生手下留情。”
“留不了。”韓方馳說,“你等著吧。”
“別,”何樂知討饒道,“我真錯了,方馳。”
他眼巴巴地看著韓方馳,此刻是一個脆弱的、不太勇敢的患者,看著他的醫生。
韓方馳不搭理他,是一個冷漠的大夫。
韓方馳在旁邊坐了會兒,示意何樂知張嘴,不知道拿了什麼在他口中碰了碰,問他:“有感覺嗎?”
何樂知幅度很小地搖搖頭。
韓方馳又碰了幾下,問他:“都沒有了吧?”
何樂知從嗓子哼了個“嗯”。
韓方馳站了起來,踢開凳子,把吸唾器放他嘴裡,何樂知嚇了一跳。
他怕得太明顯,整個人一顫。韓方馳終於帶上了笑意,不明顯地笑了聲,何樂知能看到他口罩外的眼睛帶了笑意,“別害怕。”
“不可能不害怕。”何樂知含糊地說。
韓方馳說:“很快。”
何樂知上次那顆阻生齒拔了半個多小時,兩個醫生拿著錘子鑿了半天,他們每鑿一次何樂知都能感覺到神經的疼。
這一次那些恐怖的疼痛卻沒有發生。
何樂知一直在等撬牙齒的疼,但是沒有等到。這半邊臉完全是脹麻的,毫無知覺,他於是漸漸放鬆下來,隨韓方馳的指令配合。
這時的韓方馳和平時非常不一樣,要比平常嚴肅,神情認真。然而指令間的語氣還是能聽出熟悉,語調輕鬆,有一定的安撫作用。
他們是多年的朋友。拔牙這麼一件令人膽寒的事,因為被熟人操控,嗓音、動作,甚至是操作的手,都令何樂知無比熟悉,因而始終信任。
後來何樂知開始神遊天外,任韓方馳處置他的口腔,乾脆連眼睛都閉上了。
等到韓方馳手上又一次換了個器械操作,何樂知在自己的嘴裡聽到剪斷聲,才詫異地睜開眼睛,韓方馳和他對視一瞬。兩人四目交接,何樂知用眼神問他:完了?
韓方馳說:“說了很快。”
何樂知舉起手機看了眼,從開始操作只過了六分鐘,他震驚地看著韓方馳。
韓方馳眼裡又帶了笑,問他:“你這什麼眼神?”
何樂知說不了話,韓方馳給他縫了三針,結束時讓何樂知咬著藥棉。
何樂知咬著藥棉,只覺得熱脹脹地悶痛。
韓方馳摘了手套,抽了兩張紙,在何樂知下巴上擦了擦。他手上有消毒水味道,動作力度不重,因為何樂知打過麻藥,因此感覺不到他的動作,只覺得麻。
拔牙難□□血,韓方馳又換了張紙,擦掉何樂知嘴角的血,嘴唇上傳來極細微的觸碰感。
這就是特殊待遇了,普通患者絕對沒這服務,頂多實習醫生給遞兩張紙過去自己擦。何樂知躺在那兒,能隱約地感覺到韓方馳動作很輕,熟人待遇。
“完事了,起來吧。”韓方馳扔了紙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