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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雪望著男人死灰的臉色,就知了。走過去,握起他冰涼的手,貼在頰邊,心疼的摩挲,“他還有脈搏,我會救他的。”原來這個世上,除了凌奕軒這樣滅絕人性的男人,還有拓跋睿淵這樣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男人。他們拓跋家男子的血液裡,都流竄著兇殘與狼性,對他們來說,江山帝位、大權在握才是他們活著的目的,相比之下,寡情薄倖、背信棄義又算得了什麼呢。
直到這刻,她才隱隱明白,在她昏睡的那一年裡,睿淵醒過來了,長風卻受了重傷。而醒過來的睿淵,一定跟他們生活過一段時間,不然他不會了解她跟長風的往事。
那麼,當年長風的傷勢到底有多重?
她望著長風胸口處那三處箭傷,想起五年前被逼著跳濁水河的瞬間,想起讓假長風取走的那顆血鳳珠。這輩子,她和長風是虧欠這對拓跋兄弟什麼嗎?!活該遭這樣的罪!如果沒有血鳳珠,長風又該如何起死回生!
“主子,天大亮了,可要奴婢去知會睿宗王?”白璧無瑕徵詢的聲音傳來。
“不必了。”她搖搖頭,將昏死中的長風扶起,給他灌入一股神鳳真氣,促進他脈搏的跳動,吩咐道:“去準備一輛馬車,我們即刻啟程離開白湖。”
“主子,奴婢這就去辦。”
一刻後,他們的馬車在青書的放行下,順利出了白湖,駛上去京城的官道。
青書望著那絕塵而去的馬車,不解的皺了皺眉峰:“為何走的這般急?”而後終是察覺到不對勁,慌忙跨鞍上馬,急急往睿宗王府趕。
睿宗王府很安靜,府門大關,四處是弔喪白。正殿中一口金絲楠木棺,放滿花圈,小婢們穿著喪服跪在靈堂前哭哭啼啼。而府內不再有任何主子,舅公淮陽王數日前回了烏氏國,阿九鎮守三城,遠離白湖。
“我有要事見王爺。”他對守在寢殿的儂一急道,總覺得今日的王府怪怪的。按理說,這樣的日子王爺和王妃應該出現在前殿的,何以還未起身?
儂一攔住他:“實不相瞞,王爺剛剛為王妃輸血,昏迷不醒。”
“輸血?”他狠狠嚇了一跳,臉色凝重,看著朝這邊走過來的君聖劍,“聖劍,怎麼回事?”
君聖劍手上持劍,腳踏胡靴,模樣看似要出去,說道:“青書,這些我在路上慢慢給你解釋,你我現在速速追回雲輕雪!”
“好!”青書忙與他並肩大步走出去,一人一騎,快馬加鞭往城外趕。
“昨夜騫兒支撐不住,閉了氣。王妃哀傷過度,引致體內烏藍毒復發,差點也隨了去。王爺為讓王妃迴天續命,聽信那妖僧的話,用鵝毛管輸血之法,割破自己的血管,給王妃換掉體內沾毒的血。現在,王爺和王妃都處在危險期,容不得出半點差池。”
“王爺何以要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給王妃換血?”青書面色凝重,不大讚成此舉。現在攝政王已收復半壁江山,矛頭直直指向他們凌家軍,若然主公有事,就是群龍無首呀!
君聖劍策馬狂奔,睨他一眼,聲音飄散在疾風裡:“此舉我也不贊成,但是王妃受的打擊過大,意志薄弱,根本壓制不住那烏藍血,若這個時候再不換血,那必死無疑。換血之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青書沉默下來,揮動馬鞭,急追前面的馬車。提供血液,任何人都可以,但是王爺對王妃的情意,他們外人是無法加以指點的。
前方二十里處,輕雪的馬車拐下官道,彎入一條野草密集的小徑,直直往京城外的終南山奔去。
軋過草地,他們的馬車往山上盤旋而上,而後棄掉馬車,她揹著長風,白璧無瑕各自抱著綦兒僢兒,踩著那些浮石進入谷內。
被毀掉的谷內,沒有人再來過,一片荒涼。她踩在那石盤上,觸動旁邊的機關,重新飛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