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扞衛文明的決心(第3/4 頁)

“爾等如此緊張，欲何為？”神聖凱莎依舊慵懶，不在意道：“執行正義秩序的天使文明，唯有秩序受挑戰，才會以戰爭回應。”

杜卡奧知無法從神聖凱莎處得任何保證，連預備役神的歸屬權亦未提及。

有些事可做，不可言說，如杜卡奧確有籌謀，或百年，或千年，乃至數萬年後，藉助成長之神重建德諾文明。

然，此需各方皆有裨益為前提……

神祗不計年月之短長，其目光所及，乃遙不可及的未來。譬如，烈陽文明的潘震，便願耗時千年，靜待蕾娜羽翼豐滿，期間不論蕾娜何抉擇，何作為，代價皆可承受。

“爾等之事，自是爾等之責。”鶴熙呵欠連連，略顯不耐：“吾之所歸，終將歸吾。預備神祗欲成長，藍星烽煙四起，已成定局。誰來收割，多言何益？各憑天命罷了。”

諸位巨頭相視一眼，默然無語。

對至強者之敬，不可失。潘震與杜卡奧向神聖凱莎行禮，旋即轉身離去。

“女中豪傑，汝千年間，食相可醜？”鶴熙起身緩步，問曰：“勿失儀態，恐成宇宙公敵。”

神聖凱莎若有所思，對鶴熙揮揮手，如驅蚊蠅，片刻後顯出疲態，道：“鶴熙，吾漸感力不從心。”

“勿多言。”鶴熙復坐，搖頭道：“昔時汝欲推行正義秩序，吾早已言，此路不通。”

“非為此事。”神聖凱莎唯在鶴熙前展露真我，言道：“秩序旨在擴張天使文明，賦予天使堅定信仰與目標。汝心知肚明，吾意何在。”

“已有轉機矣。”鶴熙笑容歡愉，道：“汝常勉勵姐妹尋覓永恆之愛，亦留下銀河之力之機。如今更有優選，實乃意外之喜！”

天使初時，男女並存，不分雌雄。

然彼時男性天使於天宮秩序下，不堪入目，即便如此，凱莎、鶴熙與涼冰贏得統治權之戰後，未滅盡男性天使，僅放逐，留隱患。

今欲增天使數目，除女性天使與異族男神結合，自然孕育之外，便是挑選傑出女性，化為新天使。

實有他法，如人工培育新天使，即基因改造，非母體胚胎（人造人）。

關鍵在於，文明至此，秘密與真理盡知，上述三法，皆是天使自我消亡之定時炸彈。

華夏之理，順天應道，違逆自然，自取滅亡。

科學而言，單一性別種族，與其他族群結合，子嗣歸屬何族？天使以科技調整基因，無論女天使孕子性別，或轉化優秀女性為天使，皆非自然孕育，實則扼殺天使未來。

然各族皆研基因科學，達前所未見之境，改造之所以為改造，基於原有種族基因，無種族根基，何以延續？

文明理念雖永存，存者僅為文明，非種族本身。

“非只一途。”神聖凱莎輕嘆，掩疲態，責備道：“汝逍遙萬載，不可再續。若不願涉政，便……”

“知曉矣，女中豪傑。”鶴熙故作輕鬆，笑道：“銀河之力，吾無興趣。另有一小輩，頗有趣味！”

鶴熙久藏對凱莎之憂，千年前凱莎已感疲倦，近千年更諸多微行顯露。

年輕天使眼中的凱莎，永聖潔無瑕，無錯，乃神權文明基石。

與凱莎同齡之天使，女性躁動，男性蟄伏，一旦有變，必以猛烈之勢爆發。

鶴熙深知自身定位，昔日以此為傲，如今卻感責任重如山。

神聖凱莎問：“皆已離去乎？”

鶴熙先驚，繼而笑斥：“汝不會查資料，問我！”

四周無他天使，否則必疑神聖凱莎真假。

與鶴熙相處的凱莎，卸下女王之威，方顯生機……

天使戰艦離去，以矚目之姿離藍星，於藍星軌道外受引導躍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