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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的警笛一般的結束通話聲音,像給一段關係宣判死刑。
秦臻不小心碰到座機一個按鍵,往上一翻,看到026開頭,秦臻認出那是嚴家的私人座機號碼。
再開口時,秦臻的語氣非常平靜:“你剛剛打過電話了,是不是。”
沈佳城沒應:“嚴一寧剛剛對你說什麼了。”
秦臻起身,站在窗邊。外層紗簾是牢牢拉上的,按照沈佳城昨天的囑咐,這幾天他們是媒體焦點,不能給外界任何窺探他們個人生活的可能性。可如今,他只覺得窒息。
他揉了揉疲憊的臉頰,像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其實別人怎麼說都無所謂。哪怕全世界都相信了謠言,只要我在乎的人信我,就足夠了。”
沈佳城心中沉沉一痛,話筒摔在桌面上,他兩步就走進前,一把抱住秦臻的後背。兩個疲憊的靈魂互相碰撞,竟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還有我。我信你。”
秦臻忽然覺得累了,累到沒有精氣神去反抗這個強勢的擁抱。沈佳城沒鬆開手,又問他:“你覺得……嚴騁為什麼關你三天禁閉?”
秦臻閉了閉眼睛,有些本能地抗拒:“我……不知道。”
沈佳城沒說話,目光沉沉,只盯著他看。片刻後,秦臻還是努力開口:“我也告訴過你。是因為剛剛從戰場上下來那時候,我想不起來‘三一行動’中發生了什麼。當時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他關我禁閉,讓我重複,一遍遍地重複,我認為——這是指揮官應當承擔的責任。我至今仍然這麼認為。”
沈佳城搖搖頭:“因為嚴騁仍然抱有一線希望。死在大樓裡的那個人是嚴一律,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七年前,嚴騁是鷹派裡面第一個在主戰同意書上簽字的人。他在等你出錯,等你說岔,因為——恨一個具體的人,總要比恨他自己支援的這場戰爭來得容易。不是嗎?”
秦臻開口,仍是恍惚:“這幾年,我也沒交過什麼真朋友。嚴一寧……”
“這樣的朋友,我們不要也罷。”沈佳城又把胳膊交叉於他胸口,鎖住了他所有退路。
“不止是朋友。”更是沈家的盟友,是秦臻清白履歷的最後一層護盾,也是兩個人在當今局面之中的最好的一條出路……
沈佳城好像聽不懂他的話似的,把頭放在他的肩頸上片刻,只低聲勸慰道:“真真,別難過了。”
秦臻推開他些許,沉默著站起來,低頭收拾起毛毯和搖椅。
沈佳城看時間快到,便拿起了手邊領帶,深紫色,簡單打了個四手結。可他從頭到尾沒看領帶,而是一直一直看著秦臻。
秦臻回頭盯住他片刻,還是沒忍住,說:“……歪了。”
沈佳城沒動手,只是把椅子往後滑了一寸,秦臻會意,只好站起來,繞過實木書桌。
書房到處都是書櫃和檔案櫃,沈佳城岔開雙腿給他留了半寸空間,秦臻靠著書桌,低頭按著領結,右手幫他拉緊。
領結緊緊貼著喉嚨,他手勁兒很大,沈佳城倒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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