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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結束的當天,他想到房租快到期了,索性想去小區把剩下的東西都搬走, 順便謝謝季叔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
他把東西收拾好後,把出租屋裡恢復成原樣, 拉著行李箱去敲了季叔的門。
也不知是不是季叔不再家,他等了一會兒也沒人來開門,正想著下次再來道個謝,對門卻忽然開啟了。
但出現的不是季叔,而是那天見過的季秋雨。
對方似乎剛洗完澡,頭髮滴著水, 身上也只圍了一條浴巾。
遲修遠毫不猶豫移開目光, 季秋雨卻稍顯詫異的笑道:「是你啊, 抱歉我以為是我爸, 麻煩你等一會兒。」
她捂著浴巾轉身,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遲修遠皺著眉頭道:「季叔不在的話, 我下次再來。」
他拔高了音調, 根本不管屋裡的人有沒有聽見, 提著行李箱就下了樓。
季秋雨根本沒想到他說走就走, 披了件外套出來,只看到他提著行李箱往下走的背影,目光一閃,揚聲道:「我也沒做什麼你跑這麼快幹嘛?」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賀舒瑜先入為主對季秋雨沒有好感, 那麼現在,遲修遠可以確定對方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揣著令人噁心的心思。
他頭也沒回,提著行李箱離開。
季秋雨見他竟然沒有絲毫動容,臉上湧起些許不甘願,甚至在樓道里大聲道:「賀舒瑜給了你什麼,讓你對她這麼死心塌地?」
遲修遠下樓的步伐頓了頓,他聽得出對方話語中的惡意,也知道她說這話沒揣著任何好心思。
但他沒有回頭,季秋雨萬分不甘心道:「她現在擁有的東西本該全是我的!她不過是個偷了我人生的小偷罷了!」
遲修遠聽得出她話語裡的宣洩,甚至感覺對方的話也不是特意說給她聽的,只是某種情緒累積到了極致,突然控制不住爆發出來。
他平靜的看著從樓梯上來的季叔,目光在他變了的臉上掃過,平靜道:「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季秋雨聽到這句話後,情緒似乎崩潰的更嚴重了,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喊著,「你知道什麼?如果不是她不願意把我的人生還給我,我爺爺為什麼會不承認我!」
「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搶了我的家人,還要搶走爺爺留下來的一切,繼續當她風光的賀大小姐,而我就只能累死累活的給別人打工,買個包都要考慮能不能維持之後的開支,都是她的錯!」
遲修遠平靜的聽完,對著面色蒼白的季叔點點頭,提著行李箱離開他住了半年多的出租屋。
他沒有資格評判過去發生的事情,但他會堅定不移的站在賀舒瑜身邊,誰也無法控制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但是每個人都可以調整面對未來的心態。
遲修遠沒有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賀舒瑜,回到家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之後,他接到了賀舒瑜的電話。
後者說她餓了,想吃小蛋糕。
遲修遠知道她不是真的想吃,只是在跟自己撒嬌,想讓他去公司接她,如果能帶上小蛋糕,那就更好了。
住在一起之後,他越發瞭解賀舒瑜的某些小習慣,也知道從容和優雅是展現給外人看的。
私底下的她脾氣還像個小女孩。
遲修遠洗了澡換了衣服後,驅車出門。
自從選擇和賀舒瑜同居,他在某方面就特別想得開,不會覺得自己開賀舒瑜的車,是丟臉而且不自在的行為。
當然,有時候開車去學校,會被不少知道他家境的人投以異樣的眼光,又或者被私底下議論。
那些言論對他來說不過是毛毛雨,比起曾經遭受過的某些羞辱,他並不會因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