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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手心有汗嗎？&rdo;凌少暘問。

姜越越搖頭，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又很乾淨。

&ldo;那怎麼有些濕濕的？&rdo;

&ldo;應該是我的手汗。&rdo;姜越越不好意思地承認，誒，真是丟臉，她又想起那年在金玉滿堂和他跳舞，因為貼得太緊心跳急速最後落荒而逃，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搖頭。

&ldo;老凌。&rdo;

&ldo;嗯？&rdo;

他們的開場依舊是如此，不過此刻多了份親密。

&ldo;如果爸爸媽媽真的不肯，你會堅持嗎？&rdo;

&ldo;會。&rdo;

姜越越心裡感動，更是緊緊抓住他的手，不知為何，只要握著他的手，只要跟著他的腳步走，一切不安會消弭，只剩下濃濃的幸福感。

&ldo;老凌。&rdo;

&ldo;嗯？&rdo;

&ldo;我們不要和他們說，怎麼樣？&rdo;姜越越說出了人生中最離譜的一句話，&ldo;你敢不敢？&rdo;

凌少暘倒是被她小孩子性弄得笑了：&ldo;越越，沒那麼可怕，你父母都是講理的人，我們沒有錯，為什麼不能在一起？&rdo;

姜越越點頭，又搖頭：&ldo;可是……你敢不敢呢？&rdo;

生平第一次，姜越越覺得自己離譜到極致，可又忍不住離譜下去，一個明晃晃又燦爛無比的幸福就在眼前，她不想錯過，有些感覺驅使她走向一條任性荒謬的路，卻又隱隱有些快感。

凌少暘笑著看了她好久：&ldo;我向來是叛逆慣了的人，有什麼不敢的，只不過不想帶壞你。&rdo;

姜越越瞬間情緒複雜，有喜悅，有感動，伸手主動環住凌少暘的脖子：&ldo;那，我們一起叛逆一回好不好？&rdo;

凌少暘想了很久，最後吐出一個字：&ldo;好。&rdo;

他向來依她，在她讀大學的時候，帶她去玩桌球，去地下舞廳，只要她提出，他就帶她去，想來這些事情要是被她父母知道，絕對又是一頓痛罵。

姜越越回家，剛進門便聽到姜爸爸的咳嗽聲，想必是暗示姜媽媽女兒回來了，別嘮叨了。果然，姜媽媽面色很臭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ldo;這麼這麼晚？不是說和小昕去逛街，沒買東西？&rdo;姜媽媽沒好氣地瞟了眼女兒，心裡認定她在撒謊。

&ldo;沒買。&rdo;姜越越心虛地搖頭，很乖很主動地坐到父母對面。

&ldo;想要說什麼？&rdo;姜爸爸咳嗽一聲。

&ldo;我不想和邵柏嶼結婚，不管你們怎麼想的，我不會和他結婚的。&rdo;姜越越說完，便起身上樓，留下瞠目結舌幾秒後又開始漫長嘮叨的姜媽媽。

閃婚，閃的還真是一個快感，這個快感需要捂著掖著。接下來兩周裡，姜越越裝著中規中矩過日子，埋頭準備課題和論文，每天早晨不到八點出門，又準時在六點回來，任姜媽媽在一邊嘮叨，她緊緊關上耳朵，也不去爭辯。

&ldo;算了，過段時間她就會想明白的，我們越煩她她就越和我們對著幹。&rdo;姜爸爸無奈地笑，&ldo;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叛逆過，你就當她叛逆期晚了些。&rdo;

姜媽媽嘆氣：&ldo;希望如此，否則邵家那邊怎麼交代？&rdo;

週三下午，趁著父母不在家，姜越越偷了戶口本，攜帶身份證，和凌少暘在民政局辦了手續，提交了照片，填寫了《申請結婚登記宣告書》。凌少暘的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