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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北京人不一定能聽得懂四川話,就算能聽得懂四川話,那好,非常好,聽得懂四川話那聽得懂陝西話嗎?聽得懂一種兩種,那更多的方言呢?總會有許許多多聽不懂的語言吧,但是他們在穿越後立刻得到“自動翻譯”這個偉大的“技能”,不但聽得懂且說得比當時的古代人都好,絕對不帶走音差調的!
對比之後,呂哲可能是所有穿越眾中最苦逼的之一,他沒有獲得“自動翻譯”這個必備的語言技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處於語言不通的尷尬時期。後面聽得懂了,說起來卻是磕磕巴巴,最近說起來才通順一些,不過還是會帶著一些口音。
花一段時間瞭解對談中一些字和詞在此時的含義,說話必需得小心翼翼不敢用錯字和詞,深怕一個字一個詞在別人聽來是一種諷刺或者挑釁。
等待能夠交流了,長達七八個月的不與人交談的這種習慣難以一時改掉,他變得不善於溝通起來。哪怕偶爾跟人聊天,怎麼問呢,難道問現在是公元前幾年?喔,天!古人知道什麼是公元前就怪了。他們倒是有說過是秦王幾年,問題是他不知道秦王幾年是公元前多少年……
同時,長久封閉性的環境,類如未應徵前只能待在大叔的家,被送來當兵之後只能待在軍營,所處的環境缺少一種急迫感,資訊也是那種封閉狀態,他也就迷迷糊糊的混日子,記憶裡關於秦末起義的資訊處於“未啟用”狀態。
有沒有那麼一種經歷呢?就是明明有一種記憶,但是不遇到某種情況根本想不起來,然而突然遇到某種環境或是某句對話,封存的記憶就突然被觸發了。現在呂哲就是這種情況。
急迫的危機感一旦被觸發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心中所想和處事的態度與之心情泰然時變得截然不同。
在那之後,呂哲每晚都會睡夢中被噩夢驚醒過來,好幾次都是夢見自己在與反賊交戰,每次都會在各種場合被敵軍殺死。
呂哲以前總是會帶著笑嘻嘻的笑臉,現在每天都是陰沉著臉開始像海綿那般不斷吸取行軍的知識,瞭解營地應該怎麼佈局,跟識字的人學習認字。
向北行軍的第十九天,天開始飄落小雪,這支五百人的部隊冒雪繼續行進,很多缺少禦寒衣物的人開始發病。
生病的人依然跟著一起行軍,有人照顧的病人還能跟得上部隊的速度,沒有得到照顧的病人就會落後,而在秦軍的律法中行軍誤期是非常嚴重的罪行。
駐營,所有人列隊等待,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後會進行檢查。序列中有誤期者,同一個伍計程車卒一軍棍、伍長三軍棍、什長五軍棍、屯長十軍棍、百人將十五軍棍,誤期者斬。五百主記過,到了一定的計過數不嚴重依然是軍棍伺候,嚴重的話五百主也是被處斬。
誤期的人如果逃跑,會檢查兵冊,查詢逃兵的貫籍,抓不到逃兵則父、母、兄、弟、妻、兒關押進牢,逃兵沒有應刑那麼父母臉上刻字變成官屬奴隸,兄弟則是臉上刻字變為奴隸並且會被送去服大型工程的勞役,然而服那種大型工程勞役的犯人也就意味著死亡。最嚴重的是這家子世世代代都是奴隸,屬於那種遇慶不赦,大赦不赦的待遇。
而在秦人的社會,奴隸是分為官署奴隸和私人奴隸兩種的。
官方的奴隸一般是服各種國家工程的勞作,待遇非常差,時時會過勞死去。偶爾還會出租給付得起錢的人,這種被稱呼為“租奴”,是一種有契約的人力租用,最短租期沒有限制,最長不能超過三年。另外還有一種就是被當成賞賜,賜給有功勞的人,這也就成了私奴。
通常意義上的私奴,一般來自服兵役期間對敵方勢力的俘獲,這種奴隸依然需要登記,二十等爵的每級爵位能夠使用多少私奴都是有限制的,並且需要上稅。至於私奴的待遇,那就看主人怎麼去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