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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長一級的軍官向下傳達開拔的期限之後,士卒們開始頻繁往商販區域跑,他們有的購買衣物有的修補破損的兵器,購買食物的卻是極少。
呂哲自然也需要添置冬季衣服,可是一摸懷中剩餘的刀幣,臉色瞬間就苦了:“不該買那麼多酒啊……”
這年代的衣物做法有許多種,不過有一套規則,全部是具有右衽,交領,繫帶的特點,交領是衣服交疊而成,右衽是指衣領交疊的方向從右到左,也就是所謂穿衣人的左襟壓右襟。
可能考慮到面向的顧客是軍中將士,隨軍商販沒有絲質或者綢質的衣衫,細麻耕織的粗衣較為便宜廣被接受,由於到了季節輪換的原因,冬季的長衫靠儒(不是儒服)比較多。
去逛了幾圈,呂哲鬱悶的發現剩下的刀幣並不足以購買足想要的東西,不過也大概弄懂了購買力。
刀幣和鼎幣是秦國目前流通較多的幣種,其中鼎幣的購買力比刀幣強,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鼎幣的面積比刀幣大,相較起來鼎幣也就比刀幣重。”就是說銅的含重量代表著價值。
秦軍沒有軍餉這一說法,平時不管是郡縣兵或是邊軍都是在服兵役,而想要有收入則是依靠斬獲,所以某人也就發現自己苦逼了!
期限即將到來之際,被逼無法的呂哲只能有選擇性的購買來二仗三尺布匹,隨後在帳篷內將布匹用劍割成想要的樣式,倉促而又簡約的做了幾樣東西,那是一條圍巾還有一件沒有袖筒的風衣,剩餘的長布條也考慮用來做綁腿。
三天期限到來,奉命集結隊伍前去集合時,呂哲再次遭受打擊,原來秦軍並不干涉戰袍之內的穿著,但是卻嚴格限制眼所能及的軍容,他準備的圍巾和風衣在百人將的訓斥中被迫脫掉,倒是綁腿符合秦軍裝束沒被拆除。
秦軍戰袍皆是深衣形制,右衽,袖口窄小,束腰帶,上衣下裳相連線,下裙長至膝,下穿窄褲,腿束行膝,足著靴或方口齊頭尖履,部分有綁腿,顯得精悍竣挺。
完全恢復“秦軍模樣”後,穿著一件內服一件戰袍的呂哲只感到寒冷,與之“內在”大多武裝完善的袍澤相比,他和許許多多沒能購買保暖衣服的人能感覺周遭人們鄙視的目光。
不管怎麼樣,他們出發了。
出了軍營,跟隨佇列行軍的呂哲再次看到恢復作業的直道,勞作者依然是戰俘,只是一場雨季病死太多之後數量顯得稀少,而看守者已經換成了更卒。
行軍極為枯燥且十分考驗腳力和耐力,呂哲不像其餘人習慣長途跋涉,缺衣寒凍之下身體漸漸有些受不了,索性並不是急於奔赴前線參戰,每天行走三十里就會進行駐紮,倒也不至於讓他身體垮掉。
某一晚駐紮之後,實在受不了寒冷的呂哲乾脆將圍巾絞成碎布片,十分聰明的將風衣割開,然後像是縫製棉衣那樣塞著碎布將兩件衣服合縫起來,一件長及跨部的衣衫也就成了。
做好的呂哲已經被凍得嘴唇發青,抖索著穿上臨時弄的衣服,再穿上戰袍,來不及束上腰帶就急急忙忙出了帳篷就往外面的篝火堆跑去。
寒風在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烤著火再感受顯得有些咯吱的**竟是感覺暖和了許多。
呂哲對著負責新增柴火計程車卒咧嘴一笑坐了下去。他藉著火光,能看見圍著火堆旁的袍澤披著毯子或是躺或是趴,大半在發呆。
“你叫什麼?”
新增柴火計程車卒答曰:“黑夫。”他指向旁邊一名已經熟睡的人,“我兄長驚。”
呂哲本也就禮貌一問,聽完躺下去又閃電般的彈起來:“什麼?”
名叫黑夫計程車卒似乎沒聽懂,愣愣地看著呂哲,看神態好像是被呂哲的舉動嚇到了。
呂哲問完也是一副愣愣的表情,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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