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邏輯(第2/2 頁)
話時,李木子也出現在病房門口。
“我們也懷疑是她開得門。”溫柔好聽的男聲響起。
她們同時抬頭。
李木子說:“王迎娣說她到你家門口時,門沒有鎖。”
“五年前那個女孩子家的門也沒有鎖。”
“也是女孩兒給開得門嗎?”紀思安覺得頭痛欲裂。
李木子點頭:“王迎娣利用自己社群工作者的身份接近被家庭暴力的女孩兒。在她與她們建立親密聯絡後,許諾幫助她們擺脫暴力……。”
“長期遭受暴力的孩子,心智不健全。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接近自己的是惡魔。但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實質證據。”
紀思安抓抓頭髮,一個念頭冒出來,她又撓了撓頭。“我有一個證據。”
“什麼證據?”袁沐著急地問。
“案發的那天,我看見招娣撓頭,回到家裡我從她頭上抓了幾隻蝨子。招娣頭上的蝨子已經被我治好了,一定是她又接觸了什麼人再次被感染到了。”紀思安說道。
在最適的溫度29-32℃、溼度76%下,人蝨由卵發育到成蟲需2330天。雌性人蝨壽命為3060天。不管是誰傳染得誰,蝨子都將成為王迎娣和李招娣之間來往的有利證據。
李木子和袁沐對視一眼,他們認為這是關鍵證據,需要馬上通知隊裡進行檢驗。
可是動機呢?招娣為什麼要開門?她是否記得王迎娣?如果傷害母親是因為她家庭暴力,那我呢?為什麼要殺我?紀思安看著袁沐和李木子的背影,紀思安苦苦思索著這些問題。
看守所裡,王迎娣看著他們出示的檢驗報告,左手下意識地撓著頭。“想不到你們居然透過這個小東西發現我們的關係。”
“你透過什麼手段讓招娣開得門?”李木子問。
“手段?”王迎娣嗤笑一聲。“我需要什麼手段?都是她們主動找上我的。”
“怎麼可能?她們那麼小,一定是你蠱惑的。”袁沐很氣憤。
王迎娣看向袁沐沒頭腦地說了句:“真好。”
“蜜罐里長大的人永遠理解不了苦難……。我出生的時候沒有哭……,奶奶藉機想把我扔了。她用掃把把我推進簸箕裡,想偷偷放進垃圾堆。誰知道那個時候我竟然不識趣地哭了出來。”
“是爸爸……他不忍心……便把我撿回來……。小時候我就在他的庇佑下小心地活著,可惜老天不開眼,在我6歲那年,他在工地出意外去世了。奶奶這個時候站出來將父親的補償金全部拿走,理由是……我是女孩兒……是賠錢貨。之後的我便長期生活在母親的暴力之下。她把她生活的所有不如意都加之在我身上。說我是掃把星,不許我出門、不許我上學、不許我交朋友、不許我接觸男人……。我在暗無天日裡熬了三十多年,終於等到她死……。”
王迎娣擦去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你們永遠不會理解這種痛苦,只有我懂。所以當我第一次見到她們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們正在遭受著什麼……。只有我知道她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其實不是我靠近她們,而是她們選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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