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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小車未行至村口,便不能再繼續前行了。三人只能下車,前方有兩輛載物小三輪,長在旁邊的兩位年老車夫面板黝黑,年紀雖然都不小了,但至少看起來還是精神得很。
他們剛看見有車來,就迎了上來,三兩下把三人的行李綁了起來,然後一次性都扛了過去。
「大爺,你倆這力氣可真大。」趙行川感嘆道,「平時都有鍛鍊吧?」
「掖酸死了(也算是了)。」其中一個大爺用十分蹩腳的普通話說道,「平四村慄油嫩家蓋飯幾,都四我們帶頭,年年搬凍雞耕地,嫩不幾實嗎?(平時村裡有人家蓋房子,都是我們帶頭,年年搬東西耕地,能不結實嗎?)」
「?」趙行川聽得雲裡霧裡的,但出於禮貌,還是斟酌著回了他一句:「原來如此,您真厲害。」
「辣裡辣裡(哪裡哪裡)。」大爺害羞地抓了抓後腦勺。
一輛三輪裝上行李後至多還可以再載兩人,心虛的趙行川和還在生悶氣的孫星宇自然而然地組了隊,一起坐上了同一輛車。
施嶼並不怎麼在意,一個人坐他還舒坦,但上車前他還是意味深長地掃了趙行川一眼。
處心積慮訂了他航班旁邊的座位,現在又突然躲的遠遠的,這又是在玩什麼?
因為進村的小路泥濘而狹窄,所以兩架車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不遠處山鳥被車輪聲驚動,從一棵樹飛至另一棵樹。
「行川哥。」孫星宇突然開口。
「嗯?」
「我覺得我挺傻的,我早知道施嶼不可能會接受,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他,哪怕一遍、兩遍……都沒有好的結果,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他。」孫星宇幾不可聞地說,「心裡也一直存著一點希冀,就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
趙行川把剛剛在路邊摘的一根狗尾巴草遞給他,半開玩笑道:「有時候,執著並不都是美德。一條腰圍不合適的褲子,你非要穿著它,平時就得小心翼翼的,大氣也不敢喘。要是吃太飽了,你一坐下來,這條褲子就會勒著你的肚子。」
「知道疼了就應該及時把褲子脫了,你還年輕,沒什麼過不去的。」
孫星宇接過那根狗尾巴草,放在手裡輕輕搓捻著:「行川哥,你不明白。你真喜歡的時候,就算對方會勒死你,你也捨不得放手。」
「小兔崽子。」趙行川輕輕蓋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就你明白。」
一個小時不到,眾人已經到了節目拍攝地。碧色的蒼穹上飄著被扯開的零星的雲絮,像塊略有雜質的藍寶石。這裡有些房子還是白牆灰瓦,稀稀落落排列地並不密集,環顧四周也只有寥寥幾戶人家。
幾人再往前面過去,就見不遠處的平地上,正聚著一群人,估計是已經到了的導演組和其他明星。
「好了,人都已經到齊了。」一個帶著大金鍊子的主持人大聲說道,「我是你們的地主,陳盛傑。你們作為長工,就要有作為長工的覺悟,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們會深刻感受到我們節目組的『沒人性』。」
除了施嶼,剩餘的七個明星都很給面子地哀嚎了幾聲。
「你們的手機和一切電子裝置都要被上交,待會我們會檢查你們帶來的行李,小零食一類的也會被沒收,等到節目錄製完再還給你們。」陳盛傑面無表情道,「每個人都要遵守遊戲規則,沒有例外。」
孫星宇很塊就進入了狀態,他愁眉苦臉道:「手機可以沒收,但是小零食就是我的命……」
另一個年紀不大的女明星也哭訴道:「小零食可以沒有,但是我不能失去我的手機,它就是我的honey!」
「不許反駁。」陳盛傑冷漠道,「這裡一共有八個人,兩個玩家一組,可分為四組玩家,待會我們會進行一個遊戲來決定分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