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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將手爐腳爐茶點等物收拾好,送去外面交給林全。
一路上,林楠對周圍出現的異樣的目光視而不見,道:“馮大哥是如何知道昨兒晚上的事的?”
“你不是要探監嗎?我特意找了認識的兄弟關照一下,不想他昨兒臨時調了班,竟不輪值,今兒早上一進去便得了訊息,立刻就給我送了信。”
林楠嗯了一聲,下巴一點,道:“你看,這般隱秘之事,衙役剛到,訊息都還沒到我這個正主兒這,便傳的闔府都知道,我這個舅母,可真是治家有方啊!”
馮紫英道:“這榮國府還算好的,隔壁寧國府更不得了,竟找不到一點乾淨的地兒,你聽我的,早點搬出去是正經。”
林楠道:“你放心,左右不過是這幾日。”
馮紫英點頭道:“你向來有主意,我也不多說什麼,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
林楠笑道:“有你這句話便好,我開春便要開始建園子,你幫我找個靠得住的工頭吧!”
馮紫英無奈道:“你竟還有空想這個,罷了罷了,我知道了。”
……
順天府衙中,順天府尹付尚德並未在大堂問案,而是在偏廳端坐,底下戰戰兢兢的跪著一溜的人,其中好幾個眼熟的,昨兒認識的王捕頭正恭敬站在一邊,見林楠進來,連連對他使著眼色,讓他小心應對。
林楠微微頷首表示感激,對付尚德拱手道:“學生林楠,拜見付大人。”
付尚德面沉如水,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賢侄不必客氣,你父親和我是同科進士,又同朝為官,此刻不在公堂,你喚我一聲伯父即可。”
林楠從善如流:“付世伯。”
付尚德點頭,吩咐人看座上茶。
林楠道了謝入座,問道:“不知付世伯喚小侄來,為了何事?”
付尚德微微沉吟,食指在案上有節奏輕敲,過了片刻,才緩緩道:“昨兒晚上,鮑太醫畏罪自殺。他入獄之後,只有賢侄你曾經探視過,不知他可曾對賢侄你說起過什麼?”
林楠恍然。
他本有些奇怪,付尚德正兒八經派衙役來傳喚,卻不在大堂見他,而在偏廳會見,既在偏廳擺出這樣一副公事公辦的陣仗,盡顯威嚴,卻又偏偏和他論起私交來,處處充滿了違和感,此刻終於恍然,其中的玄妙,盡在這“畏罪自殺”四個字。
在押候審的人犯畏罪自殺,付尚德難辭其咎,若是普通的案子也就算了,一筆帶過就是,這個案子卻是皇上關注的,若不慎重處理,後果堪輿。
幸好此案特別,因為鮑太醫的罪已然定了,只是在的林楠要求下才繼續審下去,若是林楠鬆口放過此事,死的便是一個了了案,定了罪的人犯,便是皇上知道也不會在意。
是以付尚德才要軟硬兼施,既要讓林楠見識到他為官的威嚴,又要溫言示好,更是點出‘鮑太醫死前只見過你一個人’,婉轉提醒林楠,如若你不肯善罷甘休,你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此刻若林楠表現出半點要追究到底的意思,只怕這位和藹可親的世伯會立刻翻臉無情,先要審審他如何逼死人命的。
林楠微微一笑,對付尚德的話不置可否,目光在跪在地上的王正平、劉進等人身上轉了一圈,才回到付尚德臉上,露出晚輩謁見長輩時特有的,帶著青澀和謙遜的笑容,道:“侄兒在江南的時候,常聽人說‘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兒’,那些獄卒衙役什麼的,在老百姓面前,比大老爺還威風呢!旁的不說,父親當初上任時,便被底下人好一通敷衍,父親殺了一批,攆了一批,打了一批,足足半年,才將御史衙門收拾妥帖。聽聞世伯上任也不過數月,便將這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果然讓侄兒大開眼界。”
付尚德微微皺眉,一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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