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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很懼怕謝玥，一直縮在座椅底下不走。

謝玥完全沒有跟他交談的意思。

趙曜去撈煤油燈，突然手碰到了一個異物，他愣了愣，這是個藥瓶，上面寫著一串德文字。趙曜突然想到之前謝玥在車上看一個德文檔案。他小時候學過一點德語入門，記憶力還不錯，記下來藥名之後順手把藥瓶扔回座位底座。

捷豹後車座鋪了一層輕柔的毯子，瓶子悄無聲一的落回原位，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趙曜埋著頭，身體被車座椅背擋了個正著，跟考試作弊搜尋答案一樣。他生怕自己忘了上面的字母，飛快的開啟搜尋軟體輸入剛才那一串德語。事實上趙曜的記憶力屬實不錯，一個字母都沒落下，輸入後馬上彈出了詞條，但趙曜看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記錯了：阿茲海默症。

老年痴呆？

趙曜懷疑自己輸錯了，又按照記憶輸入了一遍，再次彈出來的也是同樣的結果。

真是老年痴呆？

謝玥自己吃？還是別人吃？謝玥已經老年痴呆了？不至於吧，謝玥如果是人類的話看著才二十出頭，如果是妖怪的話，妖怪會老年痴呆嗎？

趙曜抱著書包坐起來，這時候車突然停下。趙曜不明所以的一抬頭，就從後視鏡和謝玥冷不丁對視上了，謝玥的眼睛生得狹長，綠色的瞳孔經常讓人想起沒有生命的玻璃，此時他的目光十分冰冷，好像對趙曜的行為一覽無遺。

「那個……」趙曜自己先探究對方隱私的，怎麼說不都佔理。

「我下車加個油。」謝玥好像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開門下車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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