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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好像更喜歡率性奸詐又尖酸刻薄的文若,不過…文無隅和文公子,也很…&rdo;
話似未完他忽然被推開。
淵澄腳步混亂得後退,腹痛如絞,五內像燃起了熊熊烈火,燒得他恨不能剖開胸膛,喉間一股腥味洶湧。
這毒將才入口,發作得很快。
文無隅下意識得跟了一步,卻頓住原地,看著他整個人不支地癱倒,深埋著臉蜷縮成一團。他可能死死咬著牙,堅決不讓自己發出一聲痛呼,也不掙扎,就這麼全身緊繃縮在地上。
不到半盞茶,淵澄已經全身淌汗如雨,汗水滲透衣裳,地上淺淺一層水漬。忽然他咳出聲,卻是一口鮮血吐出,一束赤紅潑地四濺。
連帶著腦中也灼燒得厲害,全身痛楚猶奔雷之勢將他吞噬殆盡,天昏地暗,耳目如盲。
文無隅這時邁動腳步,走到他身邊,彎下腰,憋住一股勁,將人抱起,走到門口輕輕放下,又試圖讓他靠坐起,幾次失敗便放棄。他往回走,撿起酒罈,將剩下的三兩酒撒在本該綠意滿盈而卻被木板牢牢封死的窗下。
淵澄被那一抱似乎意識到文無隅還未離開,驚醒了些神智,他微微睜開了眼,可是眼前一片迷糊,隱約有個人影遠遠站著。倏而那人影前有火苗閃動,搖晃著墜地,迅速升騰起一片火光。
他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殘存的一絲意識撐著他艱難翻過身,艱難得抬起手,卻實在力氣不支,只是觸碰到門板便直直滑落。這麼幾次痛疼似乎加劇,喉嚨像被死死扼住,發不一點出聲音。他喘不上氣,而越喘息,胸口就如遭錘擊,疼得他幾近暈厥。
人影與火光相融,滿目炙熱。
淵澄睜著眼,一眨不眨,唇齒間鮮血如流,似乎瀕臨死亡狀態,只是一隻手貼著門檻,五指叩動,斖斖不倦。
而門外空無一人。
王府外出現數十個持刀黑衣人。
來勢洶洶似要硬闖王府。
短兵相接時府內的虎賁軍聞聲而至,雙方混戰不休。
曲同音腳力不比武士,姍姍來遲,看熱鬧都趕不上熱乎的。戰鬥未酣,黑衣人已節節敗退,活著的幾個落荒而逃,死了的橫七豎八躺府外。
那廂謝晚成和連齊二人在一里外茶坊對坐無言,半個時辰,連齊旁若無人般自顧自,甚至沒看他一眼。
這二人君子之交毫無可喜進展。
淵澄被幽禁的這兩年,連齊四處打探不到文無隅的下落,曾多次懇請謝晚成告知一二。謝晚成其實也算無辜,他就這一年才得知文無隅的動向,而且最後於心不忍也還是告訴了他。可連齊真生了氣,再不和他來往。
黑衣人四下逃竄,巧被二人看見,不約而同趕去王府一探究竟。
白日裡黑衣行兇,明目張膽不說,實在荒謬。
正當一行人如墜雲霧般摸不著頭緒時,有人看見了王府深處騰騰升起的濃煙。
待他們趕到內閣,火勢兇猛沖天。
滾滾熱浪撲面,殘瓦斷裂墜落,屋簷下大火熊熊飛竄,房門縫隙可見屋內火光洶湧,但未蔓延至此。
連齊衝過去將門踹開,一陣火星竄掠。
門口躺著的正是不省人事的淵澄。
隨之而來的謝晚成忙合力將他抬出屋。
卻四望之下未見文無隅身影,心中驚覺大事不妙,忙往屋中搜視,隱約像是有人倒在火勢中。
他頂著熱浪走近,門口這時大火已蔓延開來,一堵火牆阻攔了視線,越發看不清屋內情形。
欲更近察看,卻被人拽回,連齊厲聲吼他,
&ldo;你不要命了?!&rdo;
&ldo;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