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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了。
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她喜歡眼前這個男人,喜歡元寶這個孩子,也很為太子和元寶的父子情感動。然而她每次看到太子和元寶在一起,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那個孩子。
若元寶殿下是太子的眼珠子,那她的那個孩子算什麼?景溶命如草芥,從不敢奢望在太子心目中留有一畝三分地,可那個孩子總算是有太子的血脈,怎麼就不能活著?面對太子,溶溶真的很想問,他會不會偶爾想起那個從未見過天日的孩子。
不公,老天不公!
&ldo;是我無福伺候皇孫殿下。&rdo;眼睛隱隱有些濕潤,溶溶垂頭低聲道,她並無質詢太子的勇氣。
太子並無其他的勸說,溶溶只看到玄色衣裳從余光中晃了一下便消失了。
她飛快地拿袖角掖了眼淚,看著太子徑直走向房門,一時情急,忍不住道:&ldo;殿下,外面的人還沒散。&rdo;
&ldo;孤會怕他們麼?&rdo;太子不為所動,站了起來。
溶溶見他似乎要出去,急忙出聲阻攔:&ldo;殿下身份尊貴,若是出去,豈非抬舉了他們?&rdo;
&ldo;那你想怎麼樣?&rdo;
外間的辱罵聲雖然小了許多,但並沒有停止,溶溶聽著那些話語,臉龐一紅。&ldo;夫人鬧出這麼大動靜,世子很快就能收到訊息,他過來自然解圍了。&rdo;
太子忽然笑了,他是個很難得會笑的人。
一則他居於廟堂之上,身份地位不容許他喜怒形於色,二則他見慣人間富貴,即使是達官貴人仰望一輩子的東西,對他來說也不過尋常,是以世間能令他開懷的東西,並不多。
前世在東宮,她只見過一次,這一世在溫泉莊子,倒是見他笑了好幾次。無一例外的,這些笑都不是衝著她。
哪怕是眼下二人獨處的耳房,他的笑不是為溶溶而笑。
&ldo;謝元初若真心想來解圍,外頭那些人根本走不到這裡來。&rdo;
溶溶默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謝元初的用意。謝元初一直想把自己獻給太子,若是能利用這些人坐實她與太子暗通曲款的傳言,她想不進東宮也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她果斷起身往外走去。謝元初不來阻止,她來阻止。
剛走兩步,手腕便被人輕易捏住。
回過頭,對上的是太子漆黑沉靜的眼睛。&ldo;這腿你不要了?&rdo;
先前在榻上躺著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站在地上,膝蓋那種猶如萬千螞蟻在啃噬的感覺又捲土重來。
&ldo;他們口口聲聲說我是……銀……賤婦,我總要出去一下……&rdo;
話音未落,溶溶只覺得身上一輕,身體忽然凌空,片刻的呆愣過後,一股熟悉的龍涎香味道鑽進鼻子了。
他喜歡龍涎香,但他不喜歡大肆薰香,只有離得近了,才能聞到他衣裳上的一點味道。
溶溶一時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前世在他懷中慵懶的時光,完全沒意識到,太子抱著她向外走去,一腳踹開了耳房的門。
人影攢動的小院倏然靜了下來。
院子裡簇擁的婆子丫鬟起先一直叫罵著&ldo;姦夫銀婦&rdo;,想知道薛溶溶在跟誰通姦,這會兒姦夫出來了,她們全都像被神仙點了石頭怔住了。
原先在榮康院的時候,他們只知道是書房的大丫鬟薛溶溶偷漢子,他們要來抓姦。原想著要麼是偷府裡的侍衛,要麼……就是跟世子……